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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嘱咐一句:“小白啊,那大闸蟹可是渔民伯伯今天早上新打起来的,还是活的呢,你弄点水给养上别死了,等包老师回来你们蒸着吃,最补了!”
“晓得了——”白玉堂把网兜整个丢在洗菜池里,堵了下水口,放些清水进去,还认真负责地把那些不爱动的蟹子逐个都戳得活泼了,才洗了手出来陪客人。
其实,客厅里这位也不全算是客人了。庞籍今天拖着沉重的身躯,又提着那么多蟹子,从水产市场走回来又爬了六楼,真是口渴得紧,这么一小会,他已经灌下了大半壶的热茶,还顺便自己动手搬近了电风扇,吹这一身的汗水。
白玉堂掂掂茶壶,重新灌满了热水,然后,好像也没什么他能伺候的了:“庞老师,要不,我去602喊我娘过来?”
“别呀!”庞籍一听赶紧摆手,“我是来感谢你们家的,怎么好喊动江老师跑来跑去哪?小白你进屋学习去吧,我跟这吹吹风,等凉快了,我自己过去就得!”
白玉堂听话地回去房间里,继续给展昭补课。不过展昭似乎暂时不需要补习——他伸开了腿脚,把整张床占满了。白玉堂左看看,右看看,去书桌上拿起个桃子削着皮,一屁股挤到床沿上去坐:“来来来,展小猫,五爷给你削桃子吃!”
和着五爷的说笑声,鸟语花香伴着温暖的风从窗口飘进来,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美好的一天要用美好的晚饭来做总结。今晚嘛,我们就要把大闸蟹吃到饱!
虽然没有那么蛋疼地准备什么“蟹八件”,包老师还是很尽责地配了醋碟,还洗好了许多尖头筷子,并且一步步亲自示范,指点孩子们要怎样先拆蟹脚、再掀蟹盖,一大套程序做下来很好玩。他还特地备了一大把牙签用来剔腿肉。
白玉堂和展昭一边吃着,一边争论:所谓“大闸”,到底是指河蟹的两只大钳子呢,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像这种不切实际的问题,阿敏当然是不理会的,她正忙着跟江老师比赛,看谁剔出来的蟹壳更加完整干净。
最终还是包老师指出:其实今天他们吃的并不是传说中的“大闸蟹”,就只是很普通的河蟹而已,而且这还没到蟹子最肥的季节,蟹黄不够饱满。不过,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也差不离啦,所谓大闸蟹也就是比这个肥那么一些些。同样的价钱还是买这个更划算,一人能多分得一只,吃得也过瘾。”江老师听得连连点头,对此她同意得不能更多。
吃饱喝足,孩子们兴致未减,试图把所有蟹壳都拼起来。白玉堂的完美主义又发作了,吃蟹的时候他和展昭的都扔成一堆了,这会他又想把每只蟹的腿脚分清楚,分辨得千头万绪,抓耳挠腮。
看看可爱的孩子们,江宁笑着收拾着碗筷,问包拯:“老庞跟他媳妇那点事,你帮他说通了?”
包拯指指桌上拼合的、散乱的许多蟹壳:“从这数量看,通得挺彻底。”
“有两下子啊,包老师!”
“那当然。”包老师挑眉,可惜这个动作江宁看不见。
按照白五爷的标准称得上“完美”的蟹壳们被摆上窗台,准备晒干了做成工艺品——结果几天后,因为被遗忘的缘故,它们全都被晒裂了,一道道裂口像是在嘲笑五爷的记性。
“这怎么搞的?哎,我发现,我是不是老了?小时候我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忘记的!”白玉堂对着裂开的蟹壳们直瞪眼。
他身后正在画画的阿敏转过来,劝他:“这就是人生啊,小白!算了,一场有缘没份的戏,正有道是壳死不能复生!再说了,红色的东西又不止螃蟹壳这一种,你大可以另外再给展昭找礼物的!”
白玉堂收拾着蟹壳碎片的手顿了一下,丢下小簸箕,踱过来看阿敏:“行啊小丫头,你怎么知道——我是想送给展昭做礼物的?”
“切。”阿敏涂完一笔,放下笔刷才回答他,“你莫非不知道、这家里就属你的心思最好猜了么?要我说,螃蟹壳裂了也正好,我要是你啊,才不送他这个——天知道这是不是你们两个一起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呢?得弄点特别一些的、更有意义的东西才行!”
——所以你才故意不提醒我收蟹壳、让他们晒裂的么?
——怎么可能!你以为谁都能为了你费那么多心思么?姑娘我凑巧也忘记了而已。
和阿敏交流了几秒钟的眼神,白玉堂继续打扫碎蟹壳,随口念叨着:“果然,还是把喵喵叫的那位染红了扎上蝴蝶结……”
话音未落,他被一团废纸击中额角,为了保卫自己的猫,阿敏声色俱厉:“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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