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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上一丝手帕,寒月没有接,只是用衣袖拂掉了残留的血丝。
“隐家的毒果真是厉害。”
“可都解了?”孤星的语调略显担忧。
“还是得拿到解药,我现在不过是将毒素逼在一处,以免毒气上窜,深入五脏。”
“我现在便去找隐岩轩。”
“且慢,你今夜也辛苦了,暂且休息一下吧。”
“可是……”
“无妨,这毒我还控制得住。”
“可你的气色……”
寒月捂着胸口,即便用内心强力地控制着,然额上的汗珠却掩饰不住地冒了出来。
“怕是方才的那一剑太过勉强,有点血色逆流的迹象,休息片刻便好了。”
那一剑,当真是该鬼神之举!就连整把的青铜剑都被剑气所毁,而若被其所伤,下场必是魂飞魄散了。孤星暗暗地想着,可像寒月这样的状况,熬一时便是在熬一分性命啊!事到如此,也只好他自己找上门去了。
寒月又盘膝坐到了榻上,自行打坐。孤星向外退去,阖上了门。
(十二)
“把解药给我,我便饶你一命。”
“凭什么?”
“凭我手中的剑!”
孤星将剑身对着月色,手柄上的月牙儿赫然印出轮廓来。
“残月剑!”
认出此剑的隐岩轩,不禁低呼。此剑乃是已逝的“妙手”铁匠——夏黔筠所铸造,可谓名赫天下。但隐岩轩依稀记得,这把剑是在杀门“七子”之首——寒月的手中。莫不是先前来救他的女子,便是江湖第一杀手的寒月?
此刻,心如火烧的孤星挥剑而上,将寒月教他的招数,尽数得发挥了出来。暗色的光,熠熠生辉,堪与日月披靡。孤星更是将全身的力道,都移置到了剑身上,一心想要击败隐岩轩。而面对如此的攻势,隐岩轩也已然支持不住,不久便被孤星抓住了漏洞,倒在地上。
“如何?交出解药,我就饶你一命。”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孤星看着男子的眼睛,慢慢地放下了剑。隐岩轩缓缓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笑着。
“呵呵……真想不到,你们杀门竟也会有手足之情?”
“废话少说,解药呢?”
隐岩轩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丝,伸手去摸藏于近身的药瓶。然刹那,一根银针飞入隐岩轩的眉心,快如闪电!隐岩轩的身体就这样僵直地倒了下去,整张脸保持着诧异的面容,只有在眉心留下了一点血迹。
孤星难以置信地跑上前去,急忙检查隐岩轩的状况,这个男人还不能死!
可另一侧,莲足轻抬,寒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孤星的身侧。她低下身子,在隐岩轩的身上找出了好几个瓶子,一个个打开闻辨,直至将其中一瓶倾瓶而下。孤星怔怔地看着寒月的举动,许久才问道。
“这是解药么?”
“不错。”寒月叹了口气,慢慢地调理起内息。
“你不怕误服么?”
“自小便是在生死中打混过来的,这点门道还是懂得的。”寒月随即又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冷冷地问道,“方才你当真要放过隐岩轩么?”
“是,只要他肯交出解药。”
“无能。”寒月一个回手,孤星的左颊上印上重重的一掌,“杀门的杀手,岂容有失!”
“……地府,会是个好地方么?”
被打的孤星并没有抬头,只是像犯了错的孩子,低头问了一句。
“我八岁的时候,被人灭了全家。”
良久,寒月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个秘密她已经守了十多年,自从两年前司徒墨一役,她更失去了这个世上唯一的知己,从此她便真的是无依无靠了。
“其实如你一般,我本与杀手也就一念之隔。仇恨毕竟是祸水,而你我遭遇虽属相同,但归路却不该一致……因为我已经走过了,这不是一条好路。”
“可这条路,我已经走上了,便没有退路,这是你与我说的。”
“……那么,请你记住,七情六欲,此生便与你无关。”
孤星怔怔地看着寒月,左颊还传来隐隐的疼痛。那股痛好像通过血脉,一直传达到他的心脏,然而孤星又开始渐渐麻木了这股痛,似乎准备将这种感觉,一直埋没到自己的心底。
之后,便是夜的时间,黑暗蔓延得无边无际。
同样的夜空下,相思坐在自家的池水边,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