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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杀的不是叛军,不是造反的乱贼,而且我的亲父,我的兄长,我的亲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好残忍?弑君杀父,灭兄屠族,引军设谋,这些罪孽,天下震惊。
我已经配不上你了,阿浔。
再如何伪装,再如何逞强,我终究,还是害怕了。
怕你,对我厌恶。
楚照闭上眼睛,不敢对她坦诚。
作者有话要说:
☆、都道锦衣轻国色,焉知乌纱罩婵娟
寅时初刻,皇城中的钟鼓楼里那口重有千斤的龙钟被敲响,嗡鸣声传过偌大的长安城。
早已恭候在建阳门外三品以上的文武大臣和长安令、京兆尹、成年皇子以及各位特许参政的皇亲大人们按部就班排成四列,在内侍打开建阳门之后井然有序地鱼贯而入。
此时天才朦朦亮,大早晨的风吹地殿前的无数面黑色龙旗猎猎作响,盘旋其上的黑龙狰狞霸气。震慑地所有臣民不由低下头,收敛自己的不敬之心。
进了正殿,各人照着文武尊卑排列整齐,等待着空空的龙椅上还未到来的天子帝王。
很快,随着内侍总管成总管尖锐的一声:“陛下驾到!”众臣跪下,山呼万岁。
楚渝偷偷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皇,身上穿着帝王龙袍,头上戴着象征皇权的十二鎏冕。
天子威严而不可侵犯的声音响起,然后是成总管的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切和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要说有什么不同,便是本来站着楚燕的位置如今站着楚照,这位与众不同的定安侯。而楚燕一改之前上朝都会打瞌睡的恶习,精神抖擞地正立在楚照身后,时不时将游离的目光落在面前恭恭敬敬聆听国事的定安侯身上。
楚渝不解到底楚照是怎么想的。明明刚来的时候,这位定安侯爷安分规矩地让人称赞不已,不结党营私,不走动游玩,每天呆在福临殿里读书写字的。怎么才过了几天,楚照就向父皇提出要求参政?
他听说定安侯爷之前因为一个内侍不小心撞了他,把内侍给踢伤了,按理来说这不太像楚照会做的事情,可是那内侍一口咬定是他。那定是楚照无疑了,内侍哪里会平白无故地去诬赖一个侯爷?
最奇怪的是,前几天早上明明还对他呼来喝去的楚照一转眼竟然跟他拱手行礼,老老实实称他一声“太子殿下”。楚渝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比父皇会答应楚照听政还不可思议。
还以为楚照会这样安静地听完朝政,然后随着楚渝这些皇子公子们退朝,可是楚渝实在琢磨不透他的意图。
当门外冲进一个身着朱红色铠甲,气喘吁吁,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的将士时,楚渝明显看到楚照皱着的眉头松开了。
反常即为妖。
将士可以不经阻拦纵马皇宫,直通正殿,一定是有关边境的八百里加急。
“陛下!匈奴单于呼灼泉率军五万、乌孙王子元常率军七万,合并十二万自泾州宛郡、并州连郡攻来,已下宛郡六县,连郡七县,我军退守周县!”将士将身上的包裹解下,取出竹简递给成总管。
众臣哗然。
嘈杂的大殿内,列位臣工形态各异,惊慌者有之,茫然者有之,愤恨者有之,胆怯者有之,镇定者有之生钱包透露出第一次听闻此事的反应,唯独楚照静静站着,如若未闻。
宛若湍急河流中,坚定不移的石头,任凭洪水潮流的冲击,我自岿然不动。
楚渝突然明白了什么。
泾州宛郡,这不是定安侯的封地么?难怪他被父皇准许上朝听政。
这就是,帝王的权谋。
“肃静!”天子低沉的声音稳如泰山,震得百官鸦雀无声,恢复理智和官威臣仪。
楚照老神在在地开始闭目养神。
“众爱卿,你们说,如今之际,为之奈何?”
“启禀陛下:老臣以为,敌军势大而我军匆忙间无法聚集起足够的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之了击溃,一旦战事拖延,其害不浅。况秋收将至,不宜开战,故微臣认为,当暂时与其谈和。”
楚渝好奇地望向侃侃而谈的臣子,原来是白城白守正。感觉有些好笑,这白守正是鹏源二年的进士及第,因先帝孝成皇帝不喜他年纪轻轻就满口规矩道理,故将他的第一名判作第三名太守擢升为三品太子冼马,后来的太子就是现在的父皇登基,而后一路升迁,成为如今的丞相。皇姐说此人虽然迂腐却胜在忠诚,虽然呆板却胜在正直,可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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