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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chapter5悄悄是别离的笙箫(五)
她也不擅言,一贯不喜欢在好朋友面前表达自己的情绪,她尴尬地在客厅的圆角饭桌上写了半天的作业,再没见立仁出来接水喝。
“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她说话平静,不带半点情绪。
琴是可兰给顾小盼起的名字,因为她老是觉得顾小盼这个名字叫着怪别扭的,所以就帮她取了这个名。
“呃。”顾小盼应了声,继续低头写作业。
可兰点了火,起锅烧菜,先是放了点油,又打了两个荷包蛋,斟酌着要不要再打一个,犹豫了片刻,还是打了。
她用木铲翻了两下,然后添了些盐。
自从爸妈离婚后,周末爸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烧菜的,虽然开始时不会,久而久之,是现实逼着她,不得不去学会。
一点惊喜,一点痛,这就是生活,每个人都必须承受。
煎完荷包蛋,她又炒了个青椒牛肉。
端好菜,盛好饭后,她来到他的房门,没好气地喊:“喂,滚出来吃饭,我煮了你的。”
立仁不言,只是在房间里窃喜。
是的,她从来没给他煮过一粥一饭,今天算是第一次。
“来,立仁,坐过姐姐这边来吃饭。”顾小盼见他出来就招手叫他过来。
立凯很听话,坐在了小盼旁边。
可兰并不看他,静静的嚼着自己的米饭。
他个子矮矮的,椅子也矮,短短的小手想夹菜又够不着。
“立仁,你要什么菜,姐姐帮你夹。”顾小盼见他夹了几次都够不着,便问。
“琴,让他自己来。”可兰冷言冷语,像是命令她。
“哦。”
她把牛肉夹到他碗里后,又给他夹了一个荷包蛋,然后安静地往嘴里送饭,反复咀嚼着却尴尬咽不下。
彼此都不说话,静得能听见嚼饭的声音。
这样的情景,对于习惯吃饭时说话的顾小盼来说,是十分难受。
良久,立仁突然放下筷子,捂着自己的小腹,远山眉紧拧了起来。
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可兰和小盼还以为他吃饱了,便没注意他。
后来,他的小腹又抽痛了一下,然后隐隐作痛起来。他揉了揉,没想到疼痛猛然加剧,剧烈的绞痛袭击着他的小腹,他疼得厉害,手死死地抵在小腹上,一点一点加重力道地揉,但丝毫没有缓解疼痛。
“啊……啊!”他弓着背,挪开椅子蹲下来,忍不住呻吟起来。
小盼和可兰立即慌了起来,丢下碗筷问他怎么了。
疼痛从他的腹中蔓延开来,他紧闭着眼,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喂,薛立仁,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可兰害怕极了,吓得脸都绿。
“姐,我的肚子好痛,帮……我拿止痛药。”他好艰难才说出一句话。
可兰赶紧跑到他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药,慌乱之中的她早已遗忘曾经立下的誓言——绝不踏进他的房间半步。
她好不容易找到止痛药,匆匆忙忙的又用玻璃杯接了杯水,然后将他倚在自己的怀里,喂药给他,又给他灌水。
“姐,谢谢你!”他克服剧痛,声音飘渺。
chapter5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六)
她屏住呼吸,态度立马强硬:“薛立仁,你再给我有事,我就恨你一辈子。”
可兰死性不改,明明很在乎,还是要刀子嘴豆腐心。
他的眼神如一湾春水,逸出温柔。他还是觉得她很强势,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多了一份牵念和温暖。
“啊,啊。”
疼痛感又袭上心头,他索性用力拧起腹怀。
顾小盼和薛可兰惊慌失措,恐惧、着急、无措,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打电话给爸爸。”可兰慌慌张张摸出手机。
“不要,姐,爸还在上班呢,别打扰他。”他恳求道。
“那我们去医院吧,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她立马拨通了120。
他没作声,只是隐隐一笑。
……
几分钟后。
可兰追着睡抢救床上的薛立仁,“薛立仁,你不可以有事,你要敢不听我话试试。”
她一路追,一路哭。
直到抢救室门前,顾小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