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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双微凉的手伸进他的盔甲———
晏维差点一个激灵,但还是忍着继续任那手探进他的中衣,直达他**的胸膛,他几乎要暴走,这鬼是要挖他的心?
亲爱的父皇,孩儿这就去底下侍候母后了,请把我后院挂着的那只鹦鹉放生了吧。
晏维还趁机想了句遗言。
只听头顶传来一声“咦?”声音挺清亮,应该是人,还没等到晏维再深思,他嘴里就被塞进一团草,确切的说,是凤雏的宝贝———回魂草。
然后晏维就被背起来了,途中半背半拖,他几次都差点装不下去了,但内心的破案苗头还是蹭蹭的熊晃,万不可前功尽弃,看看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好了。
走了一段路,他被甩到一旁,耳边是河流潺潺的水声,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后,有入河的噗通声。
他的眼微微眯起了一条缝,见到了毕生难以忘怀的画面。
**的少女从水中渐渐站起,手捧着清水洗掉脸上的血迹,她的乌发贴在身上,顺着身体的曲线勾画出动人的轮廓。
晏维没少见过美人,父皇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相比之下,河流里的女子美得并不出彩,但却平凡顺眼的紧。
凤雏这张脸,在民间应该被称作清秀。
明明是凉风拂面,月挂枝头,为什么这么热呢?正挺尸的晏维想不明白。
凤雏着衣上岸,系好扣子,挽起头发,就看见了晏维和木雕泥塑一般不自然的身形,还有吐在一旁的回魂草。
她用膝盖压住晏维的肺,手捏着晏维的侧颈,嘴巴停在晏维的耳边说:“你有什么遗言想说吗?”
晏维知道挺尸无望,睁开了眼对上那黑兮兮湿漉漉的眸子道:“你真的是女人?”
在他的概念里,女人都是有所图有目的的,一眼就能猜透。可眼前这个,不在他能辨识猜透的范围内。
凤雏鼓起了腮帮子,加重了手,晏维在即将迷糊之际,仿佛听见凤雏在说:“我们申生国的人,每个有每个的不正常,都不带重复的。”
“凤雏,你又带人回来了,我的老天爷。”当凤雏的爹委实是一件挺愁人的事儿。
“爹,他好像饿厥过去了。”
原来凤雏姑娘的不正常,就是喜欢往屋里带人。
各种人。
凤雏的爹是个大名医,以前也是在申生国皇宫里叱咤一方的,非常有两把刷子。但是申生国的皇帝脑子不太好,神经经常短路,办事几乎不过脑子,只要他的妃子心肝们伤风受凉,甚至吃饭被噎喝水被呛这等小事,他都会说那句万能台词:“凤太医,治不好你就提头来见。”
哦,还有一句,“凤太医,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诛你九族。”
凤老爹觉得自己一身才华,并没必要悬着头吊着心肝伴君伴虎,于是就给自己下了药,装作重病远离了皇宫。
凤雏随了他爹,正经病不喜欢治,就喜欢解歪门邪道疑难杂症,这种挑战感让她觉得人生都有了意义。
所以,凤老爹每次看见凤雏带回来的奄奄一息的人,总有一种和黑白无常抢人的感觉,老心肝没少抽抽。
这次惹了大麻烦。
凤老爹这双从油锅里历练过的老眼一瞅,再一摸就慌了,“凤雏完蛋了,这人没伤没病,身上龙气环绕,是个麻烦。”
凤雏喂了一把鸡,嘟囔道:“那就宰了吧,当今圣上皇宫里呆的好好的,这人肯定是有谋朝篡位之心来的。”
“不是啊,这龙气不像是咱申生国的,是不是敌国的那啥?”
凤雏摆摆手不想听,嘴里还是说着:“弄死弄死。”
是敌国来的,更是死不足惜。
晏维听着有人要弄死他,瞬时就灵性了,他很淡定地起身,很淡定地环顾四周,然后很淡定地找了个地方入座。
“这位小兄弟,凤雏身体不好,所以老想积点德,就喜欢救人,她以为自己救多了老天总会看得见,不会让她走得太早———虽然有的是她自己弄残了拖回来救,但大家好歹理解理解她的心理,她挺可怜的,所以你这,就算了吧,啊?”凤老爹句句话掏心掏肺,可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有点无奈。
凤雏姑娘的这番不正常行为,虽然大逻辑十分欢脱,但小逻辑没有浪费,起码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过晏维仍然还是一副你们欠我钱的表情,往桌边端端一坐,喝着茶水,似乎啥都听不见。
调味料 我让你吃个鬼的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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