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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你看哪头猪好?
我看着猪群,里面的猪就好像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一样,分不出哪个胖哪个瘦来,看了半天也无法说哪个好。
于是这事只好由总统自行来定,他拿着鞭子指着面前一头猪说:这头怎么样?
挺好,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是含混不清的回答。
好,就它了,你看我的。说着,他上前挥着手中的鞭子,对着那头猪便是一顿猛抽,当然了,是追着那猪抽,那头猪嗷嗷叫着在猪群里乱窜,但是总统却始终跟在它的后面,用牛皮筋做的鞭子在它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印,最后,这头猪被打的“体无完肤”,这才罢手,把这头猪和其它的猪一道赶进了室内,然后外面将锁头挂上。
这件事的结局是,第二天早上,当饲养员打开圈门后一看,那头被抽的猪肯定是让同伴们给活活的咬死在地了。
当我站在总统的身后,看到地上那只浑身是血并已凝固的猪,感到震惊,看来这温顺的猪也有它野性的一面,它们不能闻有血腥味,当它们闻到同伴身上的血,便极度的兴奋,群起而攻之,直到同伴被咬死为止。
总统开始扯着最大的嗓门向隔道在另一猪舍里检查卫生的排长报告了:
排长,我这边又死了一头猪!
哥萨克向这边望望,看到了我俩,便也大声的反问道:
是什么原因死的?
不清楚,我刚才一开圈门,就看丫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全身都硬了,也不知道什么病!总统又大声的喊着。
你找个人,帮你把它赶快抬出去埋了,一会儿我过你那里,检查你圈里的卫生,说不上又有什么病毒了。排长下着命令。
这边总统捂着嘴直乐,低声对我说:他奶奶的,这丫的真能胡说,这大雪的天哪来的病毒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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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便当了帮手,和总统一起把那个猪抬上了小推车,一直推到猪场外面的大地里,在一个雪堆上扔了下来,这时我看到,总统从腰里抽出了一把杀猪刀,他麻利的将那猪的四个腿全分割下来,又扔在了车上,然后才将那猪草草用雪埋上了。
今晚上请你吃肘子肉。总统得意的对我说着。
那天晚上,在酒房酵母室里吃到了一顿我从没有吃过的美味肘子肉。
这个总统,还有着如此的做肉的本事,他在白天没事时,就拎过了两只大肘子,和酵母室的那个哈尔滨女知青一道,收拾的干干净净,那天晚上,临吃晚饭时,总统特意告诉我,要留着肚子,等我到了餐厅后,看到那些哥们姐们只是用筷子串了两个馒头便走了,菜几乎没有人动。
晚餐是在午夜十一点后开始的,这时人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酵母室,酵母室用来做酵母的大锅里散发出炖肉的香气,我看着屋里人们兴奋的面孔,心里明白了,原来冬吃肉是这么一回事呀,这生活在连里大食堂可是没法比的,只是,这样干,万一让排长知道了怎么办?我还是有点担心。
十一点半左右,肉炖好了,开吃,大家都拿着自己的大茶缸,由酵母姑娘给大家盛肉,那一块块肉就和半块豆付一样大,煮得很到火候,花椒大料大粒盐,把肉喂的味道真是好极了,总统把酵母姑娘事先准备好的酒提了出来,男青年们开始围坐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开始吃肉喝酒。
然而,酒还没有喝上一巡,只听外面门砰砰的响了起来,我当时一听,心一下提了起来,坏了,肯定是排长来了,这回可要总统好看的了,可是我一看总统的脸,这小子没事似的,叫着,秀女,你老公来了,去开门呀!
秀女姐一听,放下手中的缸子,去给开了门。
接下来的事儿,让我真的想不到,只见排长进来后,一看眼前这帮人,不禁来了句国骂,用现代的话来翻译就是那个字:
“靠!也不说等等我,就开吃了?说完,他一下甩掉身上的军大衣,一步就窜上了热乎乎的炕上,开始抢上了酒碗……
噢,我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冬吃肉”就是集体挖社会主义“墙角”呀。
四
摸鱼、吃肉是件畅快的事,可是当时在畜牧,最快乐的事儿应该是给猪羊进行人工配种。
连里的兽医姓吴,是五八年成都来的转业军官,当时在部队他是名军医,到了北大荒因要发展畜牧业,他便改了行,不给人看病改成给畜牲看病了。
吴兽医和大多数四川人长相差不多,个子不高,圆圆的脸,眉毛略向两边搭拉着,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