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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最后她被逼得不得不与之面对,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在心底积蓄已久的愤恨。
“你们真当我是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玩具吗!”她盯着蹙眉的男子,瞪大了双眼,质问道,“要我走就走,要我留就留。就算顾成风或者寒翊打来了又怎么样,只要是在雨崇,出云庵和皇宫有什么两样!你们要我留下,保护我,啊?那现在你又要我走,要我去哪?除了这个皇宫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郭培枫都保护不了姐姐!难道要死,我们都不能死在一起吗!”
“这是为你好……”
“为什么不说你自私!你以为到时候你以死殉国就一了百了?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你为什么不相信萧简可以反败为胜?为什么不相信还有转机?”
“不要天真了,青骊,已经是定局的事,改不了。”他早就明白的事实,但当真的说出口,却这样艰难。
面对青骊,他已经连自欺欺人的力气都没有,她的目光直白尖锐,洞穿他心底最脆弱的一处角落。
“父皇原本的意思,是让萧简留下,逼不得已的时候将你和月棠她们一起送出宫。但你执意要让萧简出征,我应了你,你也答应我这次好不好?就算所有人都不在了,你也要活下去,母妃的命,父皇的命,姐姐的命,还有我的命。”他扣住她的肩,掌心感觉到她肩头瘦削的骨,一并还有她身体微微的颤抖,但她的眼光依旧没有半分软弱。
对峙的时间里,灯火跳动,窗外的风吹来,吹开了床,吹灭了灯,吹暗了彼此的视线,除了依旧接洽的目光,只能看见暗影里对方模糊的轮廓。
青骊又一次试着摆脱承渊的钳制,却被拉进承渊的怀,那里滚烫灼热,瞬间就刺激得她落下泪来,沾湿在他胸口,泣不成声,
“不哭,青骊,不哭……”他抱住怀里纤弱的身体,听着她强忍却依旧止不住的哭声,胸口她的起伏,顿时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属于两人的亲近,却已不是小时候那么纯粹。
“当初离宫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不要再为这个皇宫流一滴眼泪,但是我从小的牵挂就在这里,哪怕一次次失望……我一直都没有忘记,我的家在这里,所有对我重要的回忆都在这里……”她无力地靠在承渊身边,原本捶打他胸口的手已经被握住,手背可以感觉到男子掌心的温暖,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深沉浓烈。
“有些东西不是你要去承受的,我们都有各自的使命。姐姐,我,你……你明白吗,青骊?”他搂着她的肩,用此时认为最能够给她信心的姿势告诉她,“你就是我们想要守护的人,青骊,你一直都明白的,所以一定要保护自己。你知道吗,这些年你都没去看过清携,它也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为了最后的离开,它也已经做好准备了。”
见青骊不说话,承渊继续道:“你说我自私,那就再听我说一句,将来替我照顾空儿。”
满是讽刺的一记笑声从青骊处传来,她推开靠近的男子,暗影里忽然凝滞下来的空气冻结了刚才所有的情绪爆发,有些东西真的只要一句话,就足以破灭被构筑起的虚幻。
“你成功了,哥哥。”她没有想再多说半个字的意愿,那句话正中她的要害,彻底让她没有还击的力气。
他看着她转身离开,同当初一样任她在视线中消失,只剩下微薄的月色,浅白朦胧,如罩梦境,不过假相。
珍珠冷(十七)
破晓时分,青骊正是浅眠,却有人忽然闯入寝宫,说是皇帝传令青骊立刻见驾。
青骊匆忙赶至皇帝寝宫,却见庄妃跪在龙床边痛哭不止。
“青骊……”皇帝示意青骊上前。
青骊到床边,还未开口,就听见有人掀帘进来,回头时,却见侍者手中的木案上呈着一条白绫。
“父皇……”青骊大惊,看着白绫不知所措。
“皇上!”庄妃【炫】恍【书】然【网】大悟,扑在皇帝病弱的身子上,哭诉道,“臣妾服侍皇上多年,自认尽心尽力,也对得起大珲。方才皇上还说那些话宽慰臣妾,为何如今却是一道白绫……”
青骊不明所以,只看着庄妃花容失色想要站起,却被两名侍从按住。
“皇上……”庄妃一面求救一面挣扎,“皇上……不能这样对臣妾……”
侍者将白绫呈送到青骊面前。
皇帝费力坐起身,青骊见势相扶。
“庄妃在后宫造谣是非,有辱皇室威严,此罪一。设计月棠早产,险害其性命,并嫁祸青骊,此罪二。双最并罚,赐死。”纵使病重声音颤抖,但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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