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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胜,只是如今盗贼却是越来越多。有人诬陷董纯平贼不利,说他怯懦,圣上为高丽一事烦心,听到这个,就把董纯押到东都,今日方才车裂处死!你不见圣上也是好事。不然真的碰到他心情不好,恐怕会有祸事。”
萧布衣怔了半响,暗想这个杨广不是一般的暴戾,有过之臣烹杀,有功之臣车裂,裴茗翠还让自己劝他。那不是开天大的玩笑?!
二人边走边说,黄舍人又道:“校书郎一职官正九品,隶属秘书省,秘书省现在长官为秘书监柳顾言大人,次官秘书丞,属官秘书郎,校书郎,正字。录事等职位。校书郎有十多人,这个校书郎的活儿,主要只校对典籍,要说轻松也还轻松。”
萧布衣差点把脚趾头搬上来算算,才知道自己这个狼还不如虞世南那个狼,并没有失望,只有好笑:“黄大哥,布衣是个粗人,大字都不识得。如何做得了校书郎,不如辞了吧?”
黄舍人连连摇头:“万万不可,圣上心情不好,才封你的官,你马上辞了,恐怕更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参你一本,兄弟可就有大祸上身。”
萧布衣心中一动:“我是才到东都,又有谁会参我?”
黄舍人犹豫片刻:“贤弟,可敦虽然势大,不过是在塞外,而且天高地远,不能保你。不过你是裴阀举荐,只要小心忍让,总有出头的一日。为兄还有他事,也不远送了。”
萧布衣知道他和自己的关系维系在利益上,交代自己几句也是看在银子上,很多地方还是有所顾忌,也不追问,径直回转了客栈。
屁股还没有坐热,袁熙就已经推门进来:“贝兄,今日去了哪里,我怎么找你不到。”
萧布衣没有好气,却微笑道:“在下去哪里,难道有和袁兄禀告的义务?”
袁熙没有听出萧布衣的口气不善,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贝兄当然不用向我禀告,可前几日贝兄出口成章,说什么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简直是妙哉妙哉。比起举头红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两句而言,境界截然不同,却都是绝妙。前者婉约,后者豪放,但出自贝兄之口,都是如此的妙绝天成,妙绝天成呀。”
萧布衣看到袁熙的陶醉,想起自己的确和他说过这两句,当初急于外出,偏偏他揪住自己不放要作诗,所以随口借用白居易的两句,没有想到又把他镇住,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袁兄过奖了,其实我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
说到这里的萧布衣说不下去了,他大字不识几个,却去做校书郎,这已经不是量才使用,而有些故意为难的意思。黄舍人说自己要小心忍让,这么说自己做到这个九品芝麻官,一定是有人为难的结果!能和裴阀不对付的人不多,宇文化及当然是其中的一个,那日见到他这个弼马温驾辕,骡子一样的尽心尽力,可却能天天守在杨广身边,可是他在说自己的坏话?
见到萧布衣不语,袁熙还是不识脸色,拱手道:“贝兄,不才昨日苦思冥想,却觉得这两句诗是好的,可时间却是不对,贝兄早莺暖树,新燕春泥说的都是春天的景象,可如今已经到了冬天,莫非这两句是贝兄早早做下了?”
萧布衣头大如斗,想把教书先生搬出来救驾,可袁熙又抢着道:“不才想了很久,这才想出几句诗来,还请贝兄指正。”无视萧布衣地哈欠连天,袁熙已经吟道:“飞魂同夜鹊,惓寝忆晨鸡。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贝兄,你觉得我这几句如何?”
萧布衣听到了鼓掌大声道:“好诗好诗,尤其这惓寝忆晨鸡一句最妙,我听到此句,只想马上就睡。”
他说到这里,转身向床榻走去,却被袁熙一把抓住,萧布衣回头的时候,见到袁熙眼中的狡黠,有些错愕,并没有多想。
袁熙却道:“我这燕泥和你春泥截然不同,你的泥是新泥,我这可是老泥……”
萧布衣哭笑不得,应酬道:“袁兄老树新芽,可喜可贺。”
袁熙愣了下才道:“我想出了妙句,还请贝兄再说两句才好。只是为什么每次贝兄作诗,都是只有两句?”
萧布衣叹息道:“我才是真正的不才,说的无非是即兴而发,做得了什么诗,所以说了两句后,无力后继。”
“不行,今日贝兄一定要说两句,我现在可是听不到贝兄作诗,一天都是浑身不舒服。”
萧布衣笑道:“那可麻烦大了,袁熙终有一日娶妻生子,恐怕到时候我就不能相陪了。”
袁熙大眼睛一瞪,突然又笑了起来:“我是不会娶妻,倒可以天天和贝兄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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