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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好象,菜也吃得太多了……
桌上的盆盆碗碗只剩些羹啊汤啊的和一些菜汁,老条子大概还不至于饿得象猫一样的舔食……
而且好象因为吃得太胀,两脚不听使唤,站不起来,只剩下摊着身子喘大气的份儿(巨汗)……
……这样,算不算误事了?
“大人,您慢走……”我心里一紧:老条子,来了!
我全身发软,瘫在椅子上动不了,可是动一动手指头竟似耗了全部的精力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老条子走到我面前,象审视货物般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厌恶地皱起眉头掩着鼻子扭头看看那一桌杯盆狼籍,向叭儿狗样跟前跟后的跟屁虫道:“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吃的?”
“回大人……是……”
“你亲眼看着他吃下去的?”
“回大人,卑职亲眼看着他狼吞虎咽,活似饿了三天饿死鬼抬胎似的,根本不用卑职劝,他一个人吧唧吧唧地就吃光了……”
好啊,刚才你这家伙那么殷勤劝酒,原来心里打着歹主意……
“他竟然吃了十人份的自白剂和松驰散……”老小子,你竟敢对小爷我下药,卑鄙、下作!老条子那张假正经的脸在我面前晃,可怜我想咬他一口身体却不由自主,只听老条子的声音缥缥渺渺地在耳边“嗡嗡嗡”地响:“小子,告诉本官,你的名字?”
鬼才睬你!我很想这么吼他,奈何嘴巴不听使唤,大嘴一张,舌头自觉自动地运动起来:“吴……大呃……用……”
我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偏生连小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老条子脸色却一沉,转头朝他那跟屁虫阴沉沉地道:“吞了十人份自白剂的人犯,居然能够在本官审他名字时,无礼地回嘴说‘无用’?”
跟屁虫急了,弯身凑到我面前,一揪我头发痛!
我当然怒瞪他,与我视线接上,他穷形恶相地恫吓我:“说!你有没有同伙?”
“……有……”
跟屁虫面露喜色,忙又拉下一张外厉内孱叭儿狗的脸:“快!快把你同伙的名字一一道来!”
“相,相,相,相……思……”
不管我舌头怎么打结,它一点儿不听我使唤地把真相道出。跟屁虫反而倒抽了一口冷气,“啪!”老条子将他狠狠推一边:“被喂十人份自白剂的人,懂得骂你‘想死’?!”
跟屁虫抖得活象筛子下的糠,我瞧着心里实在痛快。耳边换了老条子的声音继续响,不过那拿腔捏调中多了股心浮气躁的不耐烦的味儿:“说!你的头目是否是曾亦我?”
“……不……”曾亦我……什么东西……
“是不是曾亦我派你使苦肉计到甄君梓身边卧底?”
“……不……”
“是不是甄君梓与曾亦我里应外合、图谋不轨?”
“……不……”
“甄君梓是否已心生贰意、投靠乱党?”
“……不……”
“十人份的自白剂?嗯?!你到底下的是什么东西?!”老条子撕破面皮朝跟屁虫嘶声厉吼。
老条子把跟屁虫通通赶走,屋内只剩我和他两个。
……有阴谋。
我警惕地瞪着他的一举一动,做好准备只要他一扑过来我相准了冲他就一口不是嘴唇也无妨,随便哪个地方咬破了把我的口水或血液什么的蹭到他伤口那儿保准要他中毒!
……可是他不扑过来,我英雄无用武之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瞧着他拿出个包裹,一摊开,三排密密麻麻银光闪闪的绣花针晃花了我的眼老大不小的一个男人,玩绣花针,能看么?怪异!
我又瞧见他不知从哪儿弄出几个小碗来,用水调开了黄的绿的红的黑的颜料,又忙里忙外地拖张椅子到床边,将绣花针啊、颜料什么的往椅上安置好,最后脸色象个臭水沟似地走到我面前:“象你这种小瘪三,不是适合在床上抱的人……”
……可可可怕!
可怕的老条子一边说,一边把我抱了起来,我全身鸡皮疙瘩全起了,他颇为意料地“咦”了一声:“你还挺轻的?”说着“砰”一下松手。
……我只能说,面朝下被扔在一堆棉被中,总比面朝下摔在硬梆梆的地上要好。
接下来“嘶啦”一声,我背后从上到下一凉,熟悉的凉嗖嗖的感觉……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我奋力扭头向老条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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