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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血为她续命,虽为她延了寿,但空自容颜倾城,家父却一辈子都看不见了。二老虽然一生和睦,但我知道娘亲还是不甘的,上天赐给她如花容色,可是却让家父成了瞎子,她生得再美又有什么意义?”
“贱妾是十年前成的亲,嫁的是世交之子,外子待贱妾如宝如珠,贱妾也甘心隐在深闺,为他洗手作羹汤。五年前我们有了清儿,算是一切都圆满了。可我们没想到,今年上元时外子的一位好友来家中拜访,被他不知怎么看见了贱妾,竟下毒手将外子害死!”红萼用力咬住唇,一缕血丝沿着嘴角滑下,她顿了顿,道,“那奸徒虽然势力不小,但贱妾身为凌氏后人,也不是没有法子了结他的性命,只是舍不下清儿。外子去后,贱妾身体已是大不如前,恐怕再努力支持也等不到清儿长大。家中虽不乏忠心的仆人,但贱妾不忍心让清儿重复前人的命运。青云门为天下正道之首,其道术精深,想能收束她的天生魅惑,纵然不能,仙家心志坚定,必不会受她影响。她长大后若能找到个如意郎君嫁了最好,若找不到,便清修一世,绝了凌氏的血脉,想来家母和外祖泉下有知,也不会怪她……田仙长是青云门高人,自是宅心仁厚,望您收留清波,贱妾生生世世难忘恩德!”说着便叩了一个响头。
田不易心中震动,半晌道:“好,我答应你。”红萼喜出望外,忙道:“清儿,快拜见师父!”清波向着田不易乖乖的磕头,待磕到第五个时便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扶住,只听田不易道:“你先不用忙,等回到大竹峰再正式行拜师礼。”他说着多看了清波几眼,见她小小的脸庞娇嫩如莲,眉眼似画,隐约可见一缕魅色横陈眉间。两眼清而温润,面对陌生人态度落落大方,毫无拘泥之态。虽然年纪幼小,但仍可见将来的倾国丽色。
“好根骨,想不到我田不易倒收了个资质绝好的徒儿。”田不易赞道,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听出的兴奋和解恨。红萼不由暗笑,大竹峰首座田不易道行虽然精深,无奈座下徒儿资质一个赛一个的差,难怪他如此激动。她拍拍手,一个侍女走了出来,红萼接过她手中捧着的乌木盒,道:“这盒中装着这座宅子和三十亩薄地的地契、这些丫鬟仆人的身契、田庄佃户的姓名,另有五万两银票,请田仙长笑纳。”
田不易也不客气,收到袖中。
红萼只觉得胸口发闷,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清波忙踮起脚帮她轻轻拍着。红萼把她拉到身前,道:“清儿,我们凌氏的媚术在及笄之后便会大成,娘将这幅面具传给你,十年之后家产任你取用。你只管跟着田仙长好好修行,娘就安心了,懂吗?”
清波大大圆圆的眼睛噙着泪水,乖巧的点点头。
红萼柔声道:“清儿,帮娘把面具摘下来吧。”清波踮起脚,轻轻揭下了面具抱在怀里。红萼从袖中抽出玉箫:“这箫是太姥姥传下来的,你要收好,懂吗?”
清波抿着嘴,点点头。红萼用力看女儿最后一眼,轻笑转身,正面田不易。田不易只觉头“轰”的一声,便失去了任何意识。眼前女子就像一朵开得艳烈之极的血色莲花,圣洁而妖冶,似乎随时便会凋谢。
红萼向他郑重一礼:“拜托仙长了。”说完转身出门,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扬长而去。她的唇边始终含着一丝绝丽的笑,像是要去赶赴一场美丽的约会。
清波抱紧面具,手里还死死的抓着那支碧玉箫,眼泪滚了下来:“娘一定是去报仇了,她要去和坏人拼命……”
田不易拍拍她的头,他本来对小孩没有什么耐心,但对着这样一个初生蓓蕾一般娇嫩的女童,还是不由得心软:“跟师父回青云山,你在大竹峰还有好几个师兄师姐,师父让他们陪你玩,好不好?”
清波抹了一把脸,摇摇头,声音软糯:“不好。”
田不易一怔。
只听她细细的声音接着道:“清波不喜欢玩,清波只喜欢吹箫,凌家的女孩子没有不会吹箫的。”
田不易本来有些沉重的心境登时散去,他几乎有些愤怒的想:看人家一个不过五岁的小丫头都整天苦练吹箫,自家这群混徒弟每次他们修炼就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苦瓜脸,尤其是老七……都拜师四年了竟然还停留在太极玄清道第二层,人比人还真是能气死人!
第2章 初入大竹峰
“一,二,三,四……”守静堂中,清波心中暗暗数着,向着上首并排而坐的田不易和苏茹磕头,磕够了九个后慢慢直起身,只是仍没有抬头。苏茹爱怜道:“多水灵的小姑娘,起来让师娘看看。”她方才抬头起身,叫了一声:“师娘。”她穿着一身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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