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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温仲舒才发现身边有人坐了,转过头,见到杨延昭,语中满是欢喜,“延昭兄,怎么是你!”
“张师让我在这里跟着夫子先行学习,也没想到会遇见秉阳兄,只是刚才进来见你专心于书卷,因而不忍出言打扰。”
“延昭兄说笑了”,温仲舒的喜sè不减,“有延昭兄在一旁,我温仲舒也能有所长进。”
正说着,一弱冠少年抱着书匆匆的走了进来,见他坐下,书舍中顿时安静了几分,正在诵读之人纷纷止住了声语,开始提笔书写。
如此情形,杨延昭不由得多看了来人两眼,剑眉星眸,穿着白sè长衫,头戴纶巾,却留的一丝发梢垂下,看起来有些不羁,却又显得潇洒英俊。
“他是韩国华,韩·光弼,平泽先生的关门弟子,睢阳书院少有的才学出众之辈,常在书院的月讲与搂中独占鳌头”,温仲舒小声的解释着,不过说到这,看了看杨延昭,“当然,现在延昭兄来了,这胜负就难以预料了。”
“秉阳兄太过谬赞了,杨延昭来此只是为了求名师指点,这些争风拔彩之事,还是不去沾惹为好。”
这也是杨延昭心中的真实想法,他来睢阳书院只是为了明年开chūn的科试,时rì已久不多,自然是要全身心的用来苦读功课,这些书院中的小打小闹,确实是不放在心上。
可是温仲舒却不是这般的想,杨延昭的才学他虽未亲眼所见,但能得众多大家追捧,岂能是浪得虚名?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即便杨延昭有意避而躲之,但两人肯定会遇到一起,到时候,会上演何种惊世之作,他还真是有些期待。
第一百零五章 论学
睢阳书院的授课与三醉庵倒是无多少的差别,夫子都是按照科试的内容来讲学。
这些东西,在府州之时,杨延昭都已经跟着耿元符学了通透,因而一时间他有些不明白恩师派他来睢阳书院有何用意。
好在睢阳书院有一个大的藏书楼,而书院对明德斋学子也不苛求于学堂之上,所以大多时间杨延昭都是在藏书阁中渡过。
藏书阁是一座雅致的三层小楼,底层是各家经典书籍,杨延昭对这些恰巧有欠缺之处,因此也不登往上搂,便每rì在底层靠窗之处捧着书卷仔细研读。。。
当然,时常有书院其他弟子过来,不过他们大都是往楼上前行,那韩国华倒也天天独自一人来书阁,在底层不作声的看着书籍。
所以,不时的有三五成群的学子沿着木梯上楼,看着韩国华是一片敬畏,而目光移到不远处杨延昭身上时,则换成了鄙夷。
对于这些,杨延昭浑然不在意,明德斋也不去了,朝进藏书楼,rì落西山才在楼中须发皆白的老者提醒下离去。
时rì久了,与那韩国华也熟敛了几分,见面时,杨延昭都会对他微笑示意,后者面容虽然还是如往常的不苟言笑,但至少也会僵硬的点两下头来回应。。。
散学之余,温仲舒也会来藏书阁见杨延昭,不过大多时都不打扰他,也取了经书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待rì落闭阁之后与杨延昭一道离去。
二人的回去之时也算是顺路,而温仲舒也喜欢这时候与杨延昭谈古论今,常过了路段都没有察觉,一直跟着到了杨延昭的小院。
每逢这时,杨延昭就会留他吃个便饭,起初后者会有些抹不开情面,但时几次下来,倒也是习惯了。
饭后,温仲舒告辞离去,杨延昭则是挑灯夜读,时rì不多,必须得争分夺秒的将白rì所学的东西吃透。
见郭淮无事所做,杨延昭索xìng将薛玉玦的传给他的书拿了出来,反正郭淮是自家山门的人,看上一看,小师叔想来也不会怪罪。
如此一来,郭淮也算是乐得其事,毕竟这里面可是薛玉玦一生所学,当下对杨延昭心怀感激的到一边参悟去了。
这rì,杨延昭依旧在藏书阁阅读书卷,对面的韩国华倒是没有过来,数rì都有他默不作声的陪伴,现在倒是有几分不习惯了。
摊开书,正打算好生研读,却见温仲舒匆忙走了进来,“延昭兄,你还在这里作甚,张师都快急的跳脚了。”
听到这焦急之语,杨延昭有些不解,“怎么了,秉阳兄?”
“延昭兄今rì可是月末,书院每逢此rì都要举行搂,你怎么能还坐在这里?赶紧随我去舆文堂,张师可是催了好久,遣了几波人寻你!”
搂?杨延昭有些印象,那还是张浩引他去见山长时所提及的,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