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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车队的主人是谁呢?
杨训明翻了一下方约翰身上的衣服,在他口袋里放了一个卡其色碎花信封,上写“朱德龄”小姐收。他好奇地拆开信,却被眼尖的德龄一把抢了去。
“拿来,我看看!”德龄展开信封中的纸条,念了出来:“谨致上一份小礼物给我的至爱。”
那是一封没有具名的信。
“咦?这股信纸的香味和每天送花所夹上的卡片是同样的味道。”朱太太凑过来闻了一下。
“对地,莫非是同一个人送的?”
他们不约而同将目标转向方约翰,希望能从他那里探知一点消息。
“要不问我!他们说如果泄漏了他们是谁,就要杀我灭口,即使在牢里也一样!”方约翰惊慌失措地说。
“太夸张了吧!你当台湾监狱的警是白痴呀!”吴良兴骂道。“快说,不然我会叫警察对你刑求哟!”
“不!我知道他们真的很厉害,到处有他们的眼线。我只能说,他们好像是日本人。”
“日本人……难道是国际暴力份子?不,他们不可能会到这里做案,最近没有什么可引起他们觊觎的‘货物’啊!何况,他们知道上亿白粉藏在你这里,不可能会放过你的。”
杨训明看了德龄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见她表情错综复杂,难以理解,还是什么也别说的好。
警方派人来了,吴良兴一面指挥人力,一面要人收集散落满地的毒品。
“哇!没想到那么一点点的空间居然塞得进那么多白粉,咦?其他的呢?”方约翰低着头,似乎是懊悔万分。
德龄还是没说话,连多看方约翰一眼
也不愿意,兀自叹了口气,往屋里走去。
杨训明看着她的背影,发现她的步伐仍是那么坚毅有力,不免放下心来。
南部夏日的九月天,仍是那么炎热。
如烈日一样炙热的汉言,仍在村中四处传播着——
“哇!没想到她居然和毒犯有过关系,啧!还亏她是律师。”
“还有啊!最近老是有人送花到她家,一连半个月,每口风雨无阻。看样了,她也是很水性杨花的女人。”
德龄早已习惯了诸如此类的谣言,但这一次她同乡人们一样好奇,急着想知道送花的是谁。
“美丽花朵送给美丽佳人!”她每回接到神秘仰慕者送来的花束,都会为附送小卡片上的字句沉吟不已。虽然只是短短的字句,却已深深打动她的心。
也因为这样,性格单纯的她,很快地就因有人送花这件事而冲淡了方约翰带来的冲击。令她更好奇的是,对方有何能耐,居然能把当时逃匿在外的方约翰抓到,然后当成礼物送给她。
于是她不禁开始幻想:对方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拥有高级车队和如此高能耐,必然算是有钱人了,送来的花朵都算是名贵花种的进口白玫瑰、玛格丽特……等,包装也算精致。光是前两项的气势和手笔,恐怕不是普通专业人士如建筑师、律师或医生所能及的。
而德龄每日在这种神秘惊喜中,一面处理自己家里的土地问题,一面还接了不少乡人们的案子,眼看在家乡又待了一个多月。
这个乡村的人们虽然对德龄的待立独行以及那些有关她恋情的传闻,不是很有好感,但对于她的专业能力却不曾怀疑,家里只要有一点点问题便来拜托她。
连德龄自己都觉得奇怪;多年来只适应都市繁华生活的她,这次居然能留在家乡那么久,远在台北城里的助手小玲则不住地打电话来催——
“朱律师,你那些仰慕者们不停地打电话来,我该怎么告诉他们?您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关于你走了之后有几件离婚诉讼案……”
“如果只是写状子那些简单的工作,那你就自己做好了,相信你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不是吗?”德龄捧着神秘仰慕者送来的香水百合,忍不住将头埋下去闻着那股清香,对于公事,她居然一反常态地随意应付着,然后便挂了电话。
其实真正让她舍不得离开家里的原因,恐怕还是这每日一束的花朵吧!她担心一旦她离开家里,这名仰慕者会不知她去向。
“不过,既然这个人如此神通广大,想来我到了台北去,他也一样会跟上去吧!”德龄趴在客厅沙发上,慵懒地叹了口气。
此时杨训明的伟士牌机车声由远方响起,终于停在她家门口。见杨训明进来,德龄也不改原姿态,只轻轻地打了声招呼。
“嗨!”因为她心里根本不把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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