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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伯也被摔在田边的小沟里。
“哇!”德龄由水深及踝的田沟中奋力爬起,全身都是烂呢!
她想开口责骂那个戴安全帽的骑士,对方却一溜烟跑了。
熊而这骑士显然无心逃逸,原来他是到另一边扶起阿辉伯。
“阿辉伯,你没事吧?”那个骑士把阿辉伯扶到路边休息。
“我还好,一点点于伤,可是……可是我的‘阿牛’却……”阿辉伯居然像小孩一样哭了起来。
那人安慰道:“没关系啦!人没事就好,要不要我载你到卫生所看看?”
德龄被那人冷落了老半天,心中已十分不快,忍不住破口大骂:“哼!要不是你不肯让一下,我们才不会出事,你到现在还有心情说风谅话?”
“那你要我怎么样?不对的人是你吧!”那骑士取下完安全帽,露出来络腮胡和墨镜,十分鲁莽的样子。
此刻的德龄披头散发,一脸灰土,双手插腰,有如泼妇骂街。“我哪里不对了?明明是你……”
“明明是你不对,哪有人在田间小路开铁牛车飙车的?真是无知妇孺。”那人依旧冷静地念着,一面还把阿辉伯扶上机车。“阿辉伯,我送你回去吧!”
忽然间德龄觉得那个人说话的口气好熟,很像以前遇过的某个人,但此刻她已无心愿及那么多了,见那人载阿辉伯要离去了,忍不住紧张起来。
“等一等,你……你就这样把我留下啊!”
那人戴上安全帽,没有答腔,兀自发动了机车往前驶去。
“不,你不能就这样把我抛下!”德龄气得跺脚。“你这死没良心的!”
可惜她的抗议没让那人回一下头,德龄也只能含着泪水望着他们离去。
“天啊!我是造了什么孽,一天遇上两个车祸。”德龄用泥手摸了摸满是汗水的脸,深深叹了一口气。“不,我绝不能就这样被打倒,一定会有人来救我的!”
既然做了这样的想法,德龄便静下心来,躲在路边的树下等待“救星”。果然皇天不负苦人心,五分钟之后,机车声由远方响了起来。
德龄站起身,见又是那个骑伟士牌的大胡子,忍不住支开口驾道:“你这死没良心的,还想把我;一个人抛在这儿?也不怕我遇上什么坏人、野兽的?”
大胡子见她狼狈。至此还如此泼辣,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应该担心的该是那些坏人和野兽吧!”
“你……”
大胡子见她脾气这么坏,倒是和他记忆中一个凶女孩很像,不过见她披头散发,脸上又是脂粉、又是泥灰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记忆中那张漂亮的面孔做同一联想。
不过基于同情心,他还是温柔地对她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哼!”德龄还曳得二五八万,把头转了过去说:“就凭你这辆可以报废的中古车?”
“是中古车又怎么样?它可是又好骑、又舒适的。不坐就算了。”那人倒是顶有个性,立刻摆出一副“走状。”
这下德龄真的不能再拿翘了,她忙不迭地坐上机车后座,一声不吭地想着:好女子不吃眼前亏,且看我日后如何报仇!
当德龄被载至家门口后,连谢也不说一声,就跑进屋内,直奔二楼的房间。不是她不想和父母无打声招呼,而是向来注重整洁的她实在不能忍受自己这副又脏又臭的模样。
在门口打扫的佣人看见载德龄回来的那个人正是杨医生,便客气地喊了声:“杨医生,真巧,又来这儿了。”
“是呀!真巧,和你们家小姐撞,幸好没事。”
此时闻声而来的朱老大连忙奔了出来。“杨医生,太好了,幸亏我女儿遇见你,方才阿辉打电话来告诉我她出事了,我真吓得不知怎么办?”
“哪里,这是应该的。如果没事我先走了。”杨训明陪了个笑脸,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又泼辣又野蛮的女人居然是朱老大口中又美丽、又能干的女儿?
换上那乡里别的女孩,用两条腿走上这一、两公里的路还不成问题。偏偏她就是这么难伺候,用机车载还嫌车不好,一路上不停地抱怨。
杨训明暗吁一口气,幸亏没答应这门亲事,不然以后就有罪受了。他叹了一口气,心想:难怪乡人都说朱老大的女儿是扫把星,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回到自己住处,邻居房东的女儿娟娟连忙迎了出来。
“杨大哥,你回来了呀!”娟娟有如一只轻快的小鸟般,带着温柔可亲的笑脸,递给他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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