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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可不敢上前,却后退了一步,正好看到旁边地上铺的一块羊毛毯子。
“随你。”
耶律宸勋倒是没有强求她一定睡在自己的床上,睡在自己的身边,见她小小的身子向那块毯子躺了过去,翻了个身,面朝里睡过去了。
忧儿躺在毯子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之前听说过许多关于大辽,关于契丹人的事情,知道契丹人对于女人的看法并不如何的卑贱,因为他们认为女人要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但也不会过分的拘泥于和女人之间的礼节和忌讳,甚至还会有和不是妻子的女人,或是不是丈夫的男人一起洗澡、睡觉的事情发生,但却也不会乱来,而是单纯的人与人之间不过分的避讳而已。
可如今让她和一个还很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还是在晚上,她实在是睡不着,心里又不踏实。
因为睡不着,就越发可以感觉到地上的凉意,虽然隔着一层羊毛毯子,可忧儿还是蜷缩起身子,抱拢了双肩,但还是有些微微的打颤。
“哗啦”头上床的方向传来一声响,忧儿忙惊慌的要坐起身子,却感觉身上一沉,一块兽皮毯子盖了过来。
耶律宸勋赤着脚蹲在她身边,含笑着看着她,随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回到床上,躺了回去。这期间,他的从起身到给她盖上毯子,动作都很迅速,也没有说一句话,再回去依然是面朝着床里的,甚至让忧儿以为他从来都没有动过。
可身上的毯子带来的温暖,和刚刚他大手揉在自己发丝间的力度却是真实存在的。
心忽然乱了起来,虽然不再冷了,可忧儿更加无眠。
又躺了良久,直到床畔的他传来的低沉有力的呼吸声,忧儿慢慢坐起了身子,向床上看去。借着朦胧透进来的月色,看到床上他结实光裸的背部。
轻轻的起身,慢慢的向床边靠近,每走一步,忧儿的心都紧缩一分,当她站在床边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反射着月光的刀子。
她跑了
轻轻的起身,慢慢的向床边靠近,每走一步,忧儿的心都紧缩一分,当她站在床边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反射着月光的刀子。
那把刀子是刚刚晚会上切羊肉的那把刀,忧儿将它偷偷藏了起来。而刀在手里的感觉竟然让忧儿比刚刚躺在地上的感觉更加的冰冷,甚至想要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有了一丝的犹豫。他应该还在睡着,呼吸声依然平稳低沉,忧儿就是因为他这样坦然的睡意,犹豫了起来。一个可以这样坦然的将后背露出来给自己的男人,自己可以将手里的刀子插下去吗?
*****千千丁香结*****
当阳光照进营帐的时候,耶律宸勋才从一夜好眠中醒来,想要抬手揉一下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猛然发现手动一下就触到了柔软的细毛!是自己昨晚盖在她身上的那条兽皮毯子。
猛坐起身,耶律宸勋发现地上的羊毛毯子已经空荡荡了,而且平整的明显不像是睡过人的样子。
“耶克达!”
一边穿上了靴子,拉过了旁边的衣服,一边大声的叫来了耶克达。
“去看看那个女人还在不在大营里。”
有些懊恼的使劲将衣服甩在身上,系着扣子,耶律宸勋恼的是自己居然可以这样沉的睡了一整晚,甚至连她给自己盖上毯子,然后悄悄离去都不知道。
是自己太大意了,还是……太过信任了!眼前总是她那张还显稚嫩但绝美的小脸,还有她昨晚在篝火边跳舞时候那副妖精般迷人的样子,难道自己就这样被一个还像是小女孩的女子迷惑了?
可只有耶律宸勋自己知道,这种迷惑已经持续了三年。那现在迷惑的延伸是因为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在心里的记忆?
“主子,到处找过了,都没有。昨晚值守的士兵交接的时候发现有人影,只是因为都喝了酒,以为是各自眼花了,所以没有在意,也没有追踪。”
耶克达再回来的时候,低首回答着。
严格说起来,是那些值守的士兵失职了。但那样一个欢庆的夜晚之后,难免会有放松和懈怠,何况只是那样一个意想不到的娇小身影悄悄的趁着夜色溜出去,实在很难被发现的。
“大约时间?”没有想要去苛责什么人,毕竟她是先从自己的身边溜走的,自己都可以大意到如此,还去怪什么人呢!
“丑时末。”
“方向呢?有人在意没有?”
“没有。”
听了耶克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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