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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Book翻跌在地上。他的右眼瞪得不能再大。
里绘感到左边脸上有一种痒痒的触感。
男人用指头上自己的鲜血,在里绘脸颊上绘出一条垂直的红线。手指沿着光滑的肌肤而下,渐渐接近她颈项。
他的脸容冷漠如昔,可是在他脑海涌现的是无数纷乱的影像、声音与感觉,以百分一秒为单位交替闪现和消失:
碎裂的咖啡杯/煤气灯熄灭/火焰/猪的尸体/梅莉的笑容/完好的咖啡杯/呻吟声/梅莉的阴户/薄云里的月亮/狗吠声/威士忌的味道/火焰/木地板上的血液/镜子里自己的脸/梅莉的乳房/血液/猪的尸体/月亮倒影在咖啡杯里/婴孩的哭声/火焰/梅莉的笑容/焚烧的屋子/门铃响起/梅莉乳房上的精液/月亮/猪的尸体/咖啡杯的三角形碎片/狗吠声/火焰/黑暗里的地道……
最后出现的是那道铁门。跟他刚才在电脑屏幕上看见的一模一样的铁门。
男人轻抚里绘的下巴。
「梅莉……」
魏恩·布辛玛之札记 一八八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终于找到了。完美无瑕的材料,年轻、健康而冷酷。
单从外表看,这个男人不像拥有这么坚强的体质。我想在屠宰场里他必定是最瘦弱的一个屠夫。可是我亲眼看见,他仅用一片咖啡杯的碎片,把那女人的喉管完全割断了。
更美妙的是接着的事——他在她的尸体前自慰。然后放火把整条街都烧掉了。我正好需要这种脑袋。在人间被视为渣滓的这个男人,在我眼中却是件宝物。
当然最少还要等待两个月才知道他能否熬得过来。可是直觉告诉我这次找对了材料。
一八八八年一月八日
……「默菲斯丹」的状况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今天他终于睁开眼来,在槽管里凝视着我。我喜欢他这种透明、没有感情的眼神。
接下来便是最关键的血液更换步骤。以这个时代的输血技术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倒是无法想象,古代的前辈们是以什么方法把新的血液注入「默菲斯丹」的身体。也许他们那时候曾经发明过某种技术,却经过多年而丧失了;又或者他们每进行数百次手术,才成功创造出一个「默菲斯丹」来吧。这就是战争……
三月二十四日
……歌荻亚今天告诉我,「默菲斯丹」曾经跟她说话。他还唤她做「梅莉」。我记得「梅莉」就是那个死在他手上的妓女的名字。实在有点意外。他的记忆竟仍然存在。
他曾经真的深爱着那妓女吧?我担心这一点会对他的精神状态产生严重影响。爱的力量从来不能小看——就像我跟歌荻亚……
五月十八日
……看来是失败了。正如千余年前的「噬者」一样。那家伙根本无法控制。当然他不会伤害我——他会永远记得,我是把他从绝望里拯救出来并赋予他新生命的恩人——可是除此以外我完全无法控制他。他根本不是活在这里。他活在那个不断重复上演的噩梦当中。把杯子碎片扎进梅莉的喉咙、最后一次射精——这些记忆对他而言永远都是刚在前一刻发生的事。他的脑袋有如不断播放同一段落的故障留声机。
我不应该放弃希望。对于「默菲斯丹」精神层面的缺陷,必定有某种改善的方法,只是以现代的知识还未出现。
再等下去吧,我们有的是时间。最少他已经是十足完成的「默菲斯丹」,活死人的克星。即使「公会」找来,我已握着这张王牌。
八月八日
实在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歌荻亚就这样死了。杀死她的是我。
我并不痛恨「默菲斯丹」。他不过是一具血肉造的机器而已。当他割断歌荻亚的喉管时,他眼中看见的仍然是那个妓女。
他到哪儿去了?
无法相信这种结果。噢,歌荻亚。辛苦经营一切都只是为了跟她一起。然而不过是如此短促的相聚……
十月一日
「默菲斯丹」又动手了。必须尽快把他找回来。我害怕的当然不是警察,而是「公会」。我想象得到,「公会」那些家伙要是得知「默菲斯丹」的存在会有什么反应。「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骗不了他们太久。
最初写那封信时,还担心这个署名有点夸张。可是警察跟记者都全盘相信了。
不禁对「默菲斯丹」的速度感到自豪。我不过晚到了一步,他已经消失无踪。
为了掩饰,我特别在墙上写下那挑衅的字句①。可是报纸上还没有报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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