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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也没有,弓箭手,老百姓,卫兵,所有的人都在王宫里。为什么,我的天主?我,国王,难道我没有权利间你们这个吗?”
“因为,”在书房门帘另一头有一个声音回答了他的声音,“因为所有的金子,也就是说想进行统治的人的全部权力都在王宫里。”
路易急忙转过身去。刚才这些话是奥地利安娜说的。国王颤抖了一下,然后朝他母亲走去。他说“我希望陛下没有注意这些空洞的夸张言词,国王们经常感到的孤独和厌烦会使性格最好的人产生这种思想。”
“我只注意到一件事,我的儿子,就是您在抱怨。”
“我?一点没有,”路易十四说,“不,真的:您弄错了,失人。”
“那您刚才在干什么呢,陛下?”
“我觉得我是在老师的督促之下,努力发挥一个主题。”
“我的儿子,”奥地利安娜摇摇头说,“您不应该一点也不相信我的话;您也不应该对我毫不信任。有一天将来到,也许就是明天,您将需要回忆起这句格言:‘金钱是万能的,而只有那些万能的人才是真正的国王。’”
“您这样说,”国王继续说道,“难道不是想指责这个世纪的富人吗?”
“不,”奥地利安娜急切地说,“不,陛下;在这个世纪,也就是在您的统治下是富裕的这些人,是因为您希望他们富裕才富裕起来的。我既不怨恨他们也不嫉妒他们,他们无疑为陛下立下汗马之功,因此陛下允许他们自己奖励自己。这就是我好象从您指责我的话中所听到的。”
“夫人,老天爷在上,但愿我永不指责我母亲什么事!”
“而且,”奥地利安娜继续说,“天主赐给的人间财富从来只是暂时的,为了抵销荣誉和财富,天主安排了痛苦、疾病和死亡,可是没有一个人,”奥地利安娜带着一丝苦笑又添了一句,这丝苦笑表明她自己也在体现这句阴郁的格言,“没有一个人能将财产或光荣带进坟墓。年轻人收获老年人替他准备的丰收果实。”
路易越来越专心地听着奥地利安娜强调的这些话,这些话显然是为了安慰他。
“夫人,”路易十四盯着他母亲说,“的确,您好象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是吗?”
“绝对没有,我的儿子;但是今天晚上您注意到红衣主教病得很厉害吗?”
路易瞧着他母亲,在她的声音里寻找不安,在她的表情上寻找痛苦。奥地利安娜的脸好象有一点点变化.但是这种疾苦是个人的感受。也许这种变化是由她胸口疼痛的癌引起的。
“是的,夫人,”国王说,“是的,马萨林红衣主教病得很厉害。”
“万一法座被天主召去,这对国王来说将是一个很大的损失。难道这不就是我的看法吗,我的儿子?”奥地利安娜问。
“是的,夫人,是的,这对国王来说将肯定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路易满脸通红地说,“不过我觉得这个危险并不很大,再说红衣主教先生还年轻。”
国王刚说完话,有一个掌门官掀起门帘以后,站在那里,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在等待国王询问他。
“有什么事?”国王问。“马萨林先生的一封信,”掌门官回答。
“给我,”国王说。他接过那张纸。在他刚要打开时,长廊、候见厅和庭院里同时响起了巨大的声音。
“啊!啊!”路易十四说,他无疑听出了这三种是什么声音,“我刚才竟然说法国只有一个国王,我弄错了,有两个国王。”
这时门打开了,财政总监富凯出现在路易十四面前。长廊里的声音是他引起的,候见厅里的声音是他的眼班发出的,庭院里的声音是他的马造成的。除此之外,在他经过的路上还可以听到一片窃窃私语声,这声音在他经过后好久方停息。路易十四就是因为听不到这种在他走过时产生、在他走过后消失的声音才感到恼恨的。
“这个人不象您想象的那样是个国王,”奥地利安娜对她儿子说,“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富有的人,仅此而已。”
说这话时,一种苦涩的感情使王后的话充满仇恨;而相反,路易的神态却很平静,很有自制力,额头上纯净得没有一丝皱纹。
他随意地点点头向富凯打了个招呼,一面仍在展开掌门官刚才交给他的那个纸卷。富凯看见他这个动作,带着自然而尊敬的礼貌走近奥地利安娜,好让国王毫无拘束地看信。
路易十四打开了那张纸,却投有读。
他在听富凯热烈地称颂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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