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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怎么摔啦?”
他痛的抬不起头,摆了摆手,“没事儿……”
看来还得去拿跌打药油,这大半夜的有得折腾了。
蜂蜜水递给匡恒,他乖乖的喝完,接着老实不客气的连打两个酒嗝,臭得我想把他的嘴巴给缝上!
他这会儿还坐在地上,我扶不动他,干脆也跪坐下来,一边倒药油一边问:“刚到摔哪儿了?”
他捞起早成了咸菜干的衬衣,口齿不清的说:“这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皮糙肉厚,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摔得那么用力楞没见哪里红肿,我胡乱的把药油揉上去,他吃吃的笑,摸着我的脑门说:“媳妇儿,你真好。”
“别占那四块五的便宜,谁是你媳妇儿啊?”
他的两腮给酒气蒸得通红,衬得淡色的唇片格外鲜嫩,往日总是黑亮有神的眸子像氤氲了层雾水,悠悠转转的不见了锐利的锋芒,辐出慵懒撩人的亚光。
听我没好气的反驳他,大手滑下来捧着我的脸,大拇指柔柔的蹭,“除了你没别人。”
这醉话说得我眼泪快迸出来,满腹的隐忍,一肚子的幽怨在这一刻集中冲击脆弱的泪腺,心说你清醒的时候说该多好?
“媳妇儿……你干嘛哭……嗯?不哭,咱不哭……”他沙哑的轻哄,揽过我往怀里摁,抬起我的下巴鸡啄米一样在脸上乱嘬一气。
我只是眼眶泛泪,哪里真哭了?又趁机占便宜,我拍打他,“走开……唔……臭!”
你越反抗他越来劲儿,恶劣的张开嘴朝我呵气,这喷过来的是氯化钾还是氯化氢呀?我受不了的呛咳两声,手下使足了力一掌拍上他的额头,他应生往后翻仰,脑壳“叩”的一下敲到了沙发扶手,肩膀跟着抽跳,可想而知一定很痛。我担心他发动猛烈报复,着急忙慌手脚并用学二宝爬,想在第一时间脱落他的攻击范围。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没爬出几步,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吓得我叽哇惨叫,忽然像中了邪,想也没想回身蹬腿一踹,结果正中他胸口……其实我们距离那么近,这一脚能使出的力量并不大,关键在于他一来没有防备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二来他意在躲避忘了酒力对人体平衡感的影响,因此我和他在错愕中,听见比刚才更响的一声闷响,他后背狠狠撞上了沙发。
估计这一撞拉扯到先前摔倒受伤的部位,匡恒的脸霎时白得像张纸,额头沁出一排密密麻麻的冷汗,我不禁闭眼哀嚎,完蛋了。
“余……雅雅!”他那声音恨不能当场将我挫骨扬灰。
我赶紧过去,蹲下来低头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话说一半,头顶冷不丁让人刮了一下,我来不及反应头一歪砸向茶几,膀子也不幸膈到茶几的转角,钝钝的痛以及吓傻的慌乱通过神经网络瞬间穿透全身,我连个声都吭不出来,眼泪倒是直接喷了。
匡恒见状整个人让大黄蜂蛰了似的,蹦起身一把抱住我,“雅雅!”
松松的辫子在一连串突来的意外中散了,披头散发的比女鬼还狼狈,我难受的揪着匡恒泪流满面,苍天,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匡恒怒了,回头去瞪肇事者。原来被我们刚才那么一闹腾,吵醒了沙发上本就躺得不安分不舒服的黄悦达,他大哥挥舞着两条手臂,活像螃蟹挥舞着两只大夹子,我就是被这俩“大夹子”甩到茶几上的。
匡恒推我站开,气不打一处来的抬脚去踢他,“死小子给我起来,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别装死,起来!”
我一边揉着手膀子一边去拉他,“算了,他醉成这样知道什么呀?”
正在气头上的匡恒哪儿有工夫搭理我,一脚一脚的踢,黄悦达醉眼惺忪坐起来,嘴里嚷道:“谁TMD踢我?找死啊?”
“我踢你的,怎么了?”
“不怎么,想玩儿是不是,哥哥我奉陪!”
好嘛,俩醉鬼较上劲了。我眼看着他们渐渐扭打到一块却无力阻止,左一句“别打了”右一句“快住手”被当成了耳旁风,只得在一旁跺脚干着急,真是要了亲命了!
两个年纪加一加逼近一甲子的男人跟两个闹脾气的黄毛小子,你来我往拳脚相向,开始打得还像玩儿,打着打着貌似动了真格的。匡恒一拳下去黄悦达黑了一边眼圈,他甩甩头后接着狠扑上来,以牙还牙也想赏匡恒一熊猫眼,遗憾的是醉酒导致出拳失了准头,打击点偏移至下颌,却因力道用得十足,匡恒被重重打到,咬破了嘴角,猩红的血丝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