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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是在问前程的签桶里摇出来的,难道是有谁放错了吗?签文如下“明月穿窗、喜满行装、优除庙堂、良缘蒙彰。”解曰:嘉偶曰妃。福晋大惊,难道凭我这个小小乐坊之女今后真能做王妃不成,立即对我另眼相看了起来,加倍打赏了解签师傅。
听他把签解成这样,我不禁莞尔,看来这解签的师傅也是个半吊子小学生水平。什么王妃?他只是看了字面上的意思胡乱解的。这个词明明出自《左传》,估计他是没读过了。爷爷的旧版藏书里就有这句,我还记得当时上小学的我也这样理解。爷爷纠正我说,“嘉偶曰妃、怨偶曰仇。这个妃只是匹配的意思,所谓王妃不过是取其匹配之意后派生的词。”所以对于刚才那个绅霆的“婚姻双配”的解法我也不再相信了,凭他对文淑的一片赤诚,恐怕很难双配了。
听说险峰之上还有一座伽蓝菩萨殿,旁边有块北魏时期的建寺石碑,嗜字如命的我不禁心痒难抑,好想去看看一千多年前古人的墨迹啊。可是我又不能留福晋一个人在这里等我,正在矛盾间福晋却主动提出让我替她去给伽蓝菩萨上柱香,保佑家宅平安,绅霆的功名顺利。因为她还要去中院给药师佛上香,担心时间来不及天黑前下不了山要我分头行动。
正合我意,遂请小沙弥照顾好福晋,我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向峰顶的上院去了。
枷蓝殿外登善亭中,立有两块石碑,一块平整如新,另一块残缺不全斜斜的戳在那里。我快步上前,用手帕轻轻拭去残碑上的积雪,有些模糊的笔迹便显露出来。仔细一看,我心忍不住狂跳起来,这竟是被誉为“隶楷之极”的郑道昭的手笔。后面的碑文是介绍了此“千秋万古寺”为勃海国僧人释素贞所建,及当年建寺的情形。其实内容我浑未留意,只是在欣赏这大家的手笔,恨不得此时手里有台数码相机能拍下来就好了。郑道昭传世的石刻不少,可是这一块却从未听说过,想来三百年后该已不知所踪了。旁边那块也很了得,是万历年间赵官光的手笔,可对于草篆我个人不是很有心得,所以全神贯注的研究那块魏碑。那字圆劲苍健、严谨宽博、气韵雄豪,让人一见之下顿生满腹豪气。记得康有为曾这样评价他的字“体高气逸,密致而通理,如仰人啸树,海客泛槎,令人想象不尽”。今日我能一观,心里不禁感觉十分幸运,之前登山之苦全抛诸脑后。伸指在雪地上临摹了半晌,蹲在雪里脚冻得麻木了也不舍得离开,我的字痴病又犯了。
直到将每个字都临了一遍,寒意已经渗到我心里去了。赶紧奔进殿中取暖,推开紧闭的殿门却吓了一跳。里面有十来个汉子听见门响霍然回头,几乎是同时竟抓起兵刃。
“对不住,打扰了。”我忙收回跨进门坎的左脚,还未待掩门离开,就被离门最近的那个年轻人一把抓住拎了进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条件反射的想要伸手相格,抬头却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脑海中电光石火的一闪,那人难道是京里满城告示栏贴的通缉令中的犯人吗?额角那颗肉瘤真是让我印像太深了。他们这么多人,都带着兵器,一拥而上的话我铁定打不过,既然逃不走不如装可怜。我被拎到了那人面前,假意蜷缩着身子装着发抖,手就垂在靴子附近,他们若想害我,我便拔了匕首使一招“游刃有余”窜到此人身后去抵住他的喉咙。看样子他是带头的,就算武功再高,猝不及防之下也得落入我手。有了人质不怕他们不放我。
“戚二发是怎么放的风?怎么让人摸上峰来?钢子,你先放开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不用那么紧张。姑娘,这天寒地冻的你到这来做什么?”领头的汉子倒不甚凶。
“小女是来拜伽蓝菩萨的。”我有些无语了,这男的脑子大概有病,根本是多此一问嘛!到庙里不拜佛难道是来找人聊天的?
“长水,你带着你兄弟下去看看,还有什么人和她一起来的,如果就是寻常的香客就放她去吧。”
“大哥,你看这姑娘衣着华贵恐怕有些来历,不是官家小姐就是富商的闺女,咱们现在逃亡正需要钱,她自己送上门来,不如绑了赚些钱两花花。”旁边一个两撇胡子的精瘦男人上下打量着我给那汉子献策。
“老胡,你就是这个脾气改不了,咱们若是干了这种事又和那伤天害理的秦老二有什么分别?会规严令不许劫掠妇女,难道你都忘了?”
“大哥,别提什么会规了,我看会里早已放弃咱们了。自从那年严堂主从直隶离开后,说什么暂归青木堂管理。不是嫡系就不行,我看那姓苗的和秦老二根本就是利用咱们兄弟。救了老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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