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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萍水相逢,你家公子太客气了。”
“莫动,你身上有伤,待我看看。”老和尚不由分说,三根手指搭上了我的手腕。
“咦?”老和尚抬头看了我一眼,了然的眼神,我知道脉相骗不了人,他已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我简述了受伤的经过,澄通禅师听罢点了点头回身嘱咐了张老先生几句,张先生转身出去了,他转过身来对我说:“女施主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骨头实是大幸,敷上密制的创药,很快就能痊愈。”
“谢谢法师。”
“不过,从女施主的脉相上看,贫僧发现女施主长期积虑成疾,心力交瘁。是否常常整夜不能成眠呢?是否常常风餐露宿,得不到很好的休息呢?小小年纪,心事却如此之重,恐非养生之道呀!”
“大师您说得是,我家小姐就是常常思虑过多,睡着了也是极不安稳呢!”翠影端了茶来。
“听贫僧一句劝,凡事要往开处想,人力有限,天意难违,不要太苛求尽善尽美。放开怀抱,换一种心境,那又会是另一番景像了。”
“得闻法师一席话,卓斐如醍醐灌顶,今后不会再执着了,放开怀抱,也就是放了自己。”
“女施主真是冰雪聪明,看来前世早已慧根深种,可也正是智者千虑,有时还是痴一些反而可以避得种种苦难。”
我听着法师好似暗藏机锋的话里处处直指我的内心,点头不语。
张先生手拿一只药箱,复又走进房来,澄通法师接过来找出一只腮红一般大的银盒递给翠影交待到:“这是上好的秘制金创药,每日早晚只要用指甲挑那么一点,和上些水给女施主外敷于患处,疼痛立止,用不了七日即可痊愈。至于失眠之症,睡前到室外散步,有机会喝一些牛乳就会得到改善的。”翠影点头说记下了。
“不过心病还需心药医,一个人的个性是很难在朝夕之间改变的,你要好自为之。”
第二十一章 郑启坤
“哥哥,你起来了吗?”门外响起变声期特有的男孩嗓音。
“已起来了,你进来吧!”我示意翠影招呼他进来。
启坤推开门走至榻前,我拉过他坐在床边,“法师,我这小兄弟身子很弱,想烦请你也给瞧瞧。”
大和尚轻轻抓起他瘦弱的手腕正欲诊脉,眉头却皱了起来,“有什么不妥吗?”看他的表情我急急地追问,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在心理上我已经将他真的当做小兄弟了。
老和尚没有答话,抬眼向启坤脸上望了望,转头对张先生说:“烦劳您去吩咐茶房烧壶热水来好吗?我路上扑了风,喉咙干得紧。”张先生答应着的去了。
“敢问女施主可是贵姓富察吗?”老和尚些竟然恭敬起来了。
“小女鄙姓卓,法师何出此言?”
“老衲在宫中任职时,曾侍候过孝贤皇后多年,女施主的容貌气质与孝贤皇后依稀仿佛,故有此一问。”
“小女不过是平凡民女百姓,哪会与这些贵胄沾亲带故呢?”
“缘来如此,老衲不过是随口问问。只是如此劳师动众连夜请我下山为女施主诊脉,老衲窃以为女施主也是出身名门的尊贵之人呢!
“法师误会了,只是不知此间主人是什么来历?还望法师明示。”
法师抬起头有些错愕的看着我,“女施主不认识他吗?”
“我们昨天路经此地,偶然见过一面,他自报名为九思,我却觉他气度不凡不似平常的富家公子。”
“不过是萍水相逢他竟然……?”大和尚看着我摇了摇头。“老衲已是出世之人,不问尘凡,女施主不说也罢!又何必故意欺瞒呢?”面色已然不悦了。这老和尚刚才还一副不问世事的脱俗样子,现在又神神密密的打听我的来历,这哪是出世的样子?明明就对身份名利在乎得很吗!要不是听说他医术高明一会儿还有求于他,我真不耐烦和他在这磨牙。
“法师乃是世外高人,小女也就不用隐瞒了,我只不过是江南的歌舞乐坊坊主之女,因为兄长身中奇毒,急需要回疆的千年雪莲救命,才不得不长途跋涉地前往西域求药。”为了求他替李璧君诊脉,我只得说出实情。
“当真如此?那可奇了。”老和尚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有什么好不信的?难道乐坊之女的身份又有什么光彩值得我来冒充吗?我兄长现在就在西边厢房休息,一会还得再烦请法师去瞧瞧。”见我言之凿凿,也由不得他不信,就又打量了我一番,重拾起启坤的手腕端详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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