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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的高傲嘴脸来,“大人可是验看分明了,咱家这令牌没有问题吧?”
络腮胡却盯着他,“这位公公的令牌很有问题,黄大人让我来带公公屋里说话,公公最好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待黄大人问明白了,公公就可以出城了。”
宇文复瞬间翻脸,换了副不耐烦却又阴森森的嘴脸来,“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敢说咱家的令牌有问题?这可是陛下亲赐、见令牌如见陛下的御赐令牌,你们有眼无珠么,竟认不出来!”
“公公息怒。”络腮胡长臂一伸,就抓握住了宇文复马匹的缰绳,拖着他的马就要往那小屋走去。
宇文复大怒,拔出腰上佩戴的长剑就要斩下络腮胡那只牵马的手,将太监尖锐尖细的嗓音模仿的非常像,“放肆,你们是要造反吗?”
他已经预感到,眼前的情势很不对劲,他更抗拒往那小屋子走去,仿佛那屋里有着十分可怕的东西正等着他,令他一瞬间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络腮胡头也不回,宇文复甚至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手中的长剑就咔嚓一声掉落在地。
宇文复身边的小太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焦急万分的策马上前来,打算豁出命去先将宇文复从络腮胡的手底下抢出来。一面焦急的看向宇文复,以眼神询问他,要不要让藏身在城门各处的人出来救人。
宇文复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虽然让他们出来能暂时的制造一场混乱,但他们人手并不多,且他只看络腮胡的身手,就知道自己今日绝没有走脱的运气。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络腮胡将宇文复的额马拉到了小屋子前面才停下来,转身看着宇文复,似笑非笑的说道:“公公是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
宇文复强自撑着,依然一副高高在上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模样,他翻身下马,狠狠地盯着络腮胡看了好几眼,阴森森的开口道:“咱家记住你了。”
络腮胡放声大笑,“能得公公另眼相看,真是某的荣幸啊。公公,里面请吧——”
他虎视眈眈的盯着宇文复,那目光犹如见了猎物的猎人一般,闪闪发亮又恶意满满。
宇文复暗暗咬牙,扬了下巴冷哼一声,这才越过络腮胡往屋里走去。他一脚将门踹开,不耐烦的尖声道:“哪位是黄大人,凭什么说咱家的令牌有问题?你今日要是不给咱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咱家誓不能饶了你!”
屋子里明亮的灯火之下,一张他熟悉又痛恨的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细长漂亮的手指把玩着那块小皇帝亲赐给他的令牌,单薄的唇瓣勾留着讥讽又嘲弄的笑意,懒洋洋的开口道:“什么时候,堂堂的云国太子殿下竟然做了我大梁的一个太监奴才?”
宇文复的心早已经沉到了谷底,他骤然睁大的眼睛,不断紧缩的瞳孔,以及不自觉瓮动的鼻翼,瞬间被冷汗浸透的脊背,冰凉发软的四肢,都在在说明,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此处简陋,招呼不周,还望太子殿下莫怪。既来了,太子殿下就是我大梁的客人,本王还未好好招待太子殿下,也不知这些日子,我们陛下的待客之道有没有什么长进——”贺之洲笑吟吟的看着僵硬立在门口的宇文复,慢条斯理的抬手示意,“太子殿下请坐吧。”
宇文复深吸一口气,虽然脸色犹自苍白难看,到底也稳住了心神,知道自己重又落在了贺之洲的手里,他暗暗摸向袖袋,里面还有最后两颗用以保命的霹雳火弹,如果能就此将贺之洲炸死在这里……他忍不住回头,络腮胡高大的身影就挡在门边。
他有些遗憾的暗叹一声,此时动手,除非他想给贺之洲陪葬。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收了回来,迎着贺之洲慵懒的笑意,努力也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来,三两步走了进去,在贺之洲对面坐了下来,“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摄政王,本宫以为摄政王此时应该还在赶往上京城的路上呢。对了,许久没见到明月公主,她可还安好?”
宇文复用一种仿佛见到阔别已久的老朋友一般,试图用一种轻松自在的态度与贺之洲打着招呼。只是如果他的笑容不那么僵硬,声音不那么紧绷的话就更像了。
他在试图激怒贺之洲。
贺之洲第一次见到他,那暴怒的神色,二话不说一拳将他打的吐血的狠戾,都说明贺之洲非常厌恶他,不,他应该非常恨他,以至于连会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可这一次,贺之洲却变的这样的云淡风轻,平静自若,实在让人有些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但他非常在意明月公主,这肯定不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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