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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为他拿捏起肩头来,却没看见贺之洲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悦与忍耐,一径说道:“过几日就是春猎,陛下将围场的防卫交给了我爹跟我哥,我嫂子无意间听到我爹跟我哥商量布防的事,却不知怎的,竟听到了什么猛兽之类的,玉儿想着,难不成那围场里头竟有猛兽?昨儿夜里玉儿整晚都睡不安稳,想着怎么也要跟王爷说一声,万一围场里头真有猛兽,王爷到时候可定要注意安全才是。”
贺之洲静静听着,面上依然带着笑,只那笑似带了些嘲讽之意,小皇帝会在春猎时做手脚他早料到了,只是猛兽?难不成忘了他贺之洲自小就是在兽苑里长大的?
巩玉儿父兄的投诚,令贺之洲颇为满意,正欲说话,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放大,眼底深处黑沉一片,仿佛酝酿旋风暴雨,突然猛地转身,一把掐住巩玉儿的脖子,“你给本王用了什么?”
一直观察着贺之洲反应的巩玉儿还来不及开心,就被贺之洲一把掐住了,修长的手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纤细脆弱的颈项,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指尖陷进肌肤的可怕触感。喉咙就卡在他的虎口,再加半分力,便会碎裂。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血脉在他掌心潺潺跳动,证明着她此时还活着。
“王、王爷!”巩玉儿拼了命想要说话,顾不上脖子那几乎断裂一般的疼痛,涨的紫红的小脸上,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滑落,“玉儿没……没有恶意,不过是想……想求王爷怜惜,给玉儿一个孩子。玉儿陪了王爷这么久,这么久……为什么外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可以为王爷生儿育女,玉儿却不行?玉儿只是想……只是想服侍王爷啊。”
昨日她嫂子来看她,还偷偷给了她一个平安符,对她只说是庙里求的送子符,她却知道嫂嫂的意思,早前她就求过嫂嫂,要嫂嫂帮她弄些药性猛烈的催、情药来。
府里的人都认为,这府里除了汪漫语,便属她最受王爷宠爱,夏国公主未来之前,王爷一个月有五次涉足后院,起码会在她的院子里呆两次。可谁又知道,每次王爷去了,也不过就是在她床上略躺一躺,连衣裳都不会脱下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不知道汪漫语那里是不是也这样,她不敢问,怕问了之后承受不住那个否定的答案。只好在别人面前张扬炫耀,实则她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她也曾怀疑过王爷是不是不行,可每次汪漫语来了前院,总是那样一副餍足妩媚的模样,她的怀疑顿时就站不住脚了。
尤其最近被接进府里来的那个男孩,都说那个孩子是王爷在外头生的,还说那孩子眉眼鼻子没一处不肖似王爷,巩玉儿的心忍不住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既然王爷没有问题,也能生得出来孩子,为什么她巩玉儿不能育有王爷的儿子?嫂嫂也说了,若她有了孩子,母凭子贵,日后王爷荣登大宝,她就算做不了皇后,一个贵妃难道还能跑得了?
☆、030 惊心动魄
贺之洲闯进来的时候,明月正在听小檀说菊影轩的事。
凡哥儿与刘嫂子自住进菊影轩后,服侍的人虽不甚尽心,却也不敢太过敷衍。刘嫂子是乡村妇人,哪里见过王府这样的泼天富贵,很是闹了些笑话,在丫鬟婆子们的嘲笑中愈发的束手束脚,小檀担心让凡哥儿继续这么跟着她,于他未来很不好。
明月便问小檀有什么想法,小檀吭哧了一阵,支支吾吾的说,“奴婢想着凡哥儿实在可怜,又乖巧听话得很,不若……不若公主疼疼他,让他常过来给您请安?”
这便是希望明月能多照拂凡哥儿的意思。
明月挑挑眉,难得有些好奇的道:“你对这凡哥儿倒很是上心。”
小檀便露出有些难过忧伤的神色来,“奴婢家里未出事之前,也有个小弟,小弟生来便与别的孩子不一样,长到四岁上也不会开口说话。胆子也很小,见了父母都怕,唯独跟奴婢亲,成日跟在奴婢身后,也像凡哥儿拉着刘嫂子衣角那般……奴婢见了,就总忍不住想起他来。”
小檀是因家中获罪以罪奴的身份进宫的。明月从未听她说起过家里的事,这会儿听了,也不免有些唏嘘,“你那小弟如今在何处?”
小檀眼圈一红,忙忙抬袖擦了擦眼角,“家里获罪后,成年男子都拉去了菜市口,如小弟这般未成年的,则要流放到蛮荒苦寒之地去做苦役。他那样的情形,离了家人的照料,只怕一天也活不下去。我娘狠了心,头天夜里将毒药拌在小弟最爱吃的脆皮菊花糕里,小弟就这样没了……”
明月也听得愣住了。
小檀见状倒含着泪苦笑了一声:“我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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