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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听了,忙偏过头剜了翠云一眼,心道:这丫头平时挺伶俐的,怎么偏偏这会说起混话来了。
回府之后,宝珍过去给阮氏请安。虽然天色已不早了,但阮氏没有更衣洗漱,一心一意地等着女儿回来。
“娘,珍儿服侍您更衣吧。”宝珍收拾起心情,轻柔一笑道。
阮氏仔细地打量了女儿一番,对她温声道:“不忙,过来陪娘说过会儿话。”
宝珍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坐在她的身旁。
“之前你说的那些话,娘好好的想了想。”阮氏的眼里透着柔和的光泽,让人觉得很安心,“长公主的身子不允许长途跋涉,这家恐怕是搬不得。”
宝珍接口道:“孩儿明白。”
阮氏放缓了语调,抚着她的脸颊道:“娘要照顾公主,也想守着你。权衡过后,除了你留下,娘再无其他的法子了。”
“娘。。”宝珍闻言,面露难色,“女儿现以为**,哪能再。。。”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阮氏打断:“珍儿,你离家三年多了。娘每天每夜都在惦记你,以前你在宫里,虽然咱们也见不得,但最起码娘还能从别人那处得知你的近况。你若是回了草原,娘真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了。”
说着说着,阮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宝珍看着不忍心,起身跪在她的面前,“娘,您别哭。咱们总会想到办法的。”
阮氏吸了吸鼻子,哭音更重:“娘真后悔,当初就不该让你进宫,也不该让你受封。你是我的女儿,不是皇家送来送去的礼物。”
如今,后悔已经无济于事,阮氏认定了草原上的人皆是嗜血成性的蛮人,女儿绝对不能回去。
阮氏跟着一把将女儿揽在怀中,心疼的说道:“你还以前那般的老实性子,逆来顺受。这次娘不会再忍耐了,你必须要留在京城,留在娘的身边。”
阮氏的身上有宝珍最熟悉的香味,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窝在她的怀里,心底一阵柔软,几次张口,却有说不出话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阮氏发觉没有女儿的这个家,俨然已经不同了。宝祥出门学武,长公主日日昏睡,她更是时常发呆恍惚,一坐便是大半天。
“珍儿,娘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
从小到大,宝珍只见过阮氏落过两次泪,可最近这段日子,她几乎是夜夜以泪洗面。犹豫了许久之后,宝珍终于还是做了妥协。
眼下这种情况,宝珍只有勉强装病,方才能缓解自己和巴图布赫之间的意见分歧。
宫里的太医个个都是人精,宝珍言明自己不舒服,他们前来公主府诊脉。兰芝在旁话里话外尽是提醒,太医们心领神会,面面相觑,最后给宝珍定下了个莫须有的病症。虽不严重,却需要安心休养。
得知宝珍生病,还在生着闷气的巴图布赫,立马便消了所有的气。当天下午,他便亲自登门公主府,宝珍身世的来龙去脉,所以对阮氏的存在颇为疑惑。
不过眼下,他哪有心情理会旁人,一门心思地要见宝珍。
巴图布赫的面具脸,把公主府的下人都吓得够呛。尤其是阮氏,更是双拳攥紧,想不到女儿口口声声说得良人,竟是这副恐怖模样。
宝珍无故装病,难免有些心虚,这会瞧见巴图布赫急匆匆赶来,心里便更不是滋味了。
巴图布赫坐在她的床边,暗叹了一口气,宝珍的头发有凌乱,两眼因为昨晚哭过,所以也是红红的,看上去还真像是个病人。
“早知你身子不好,昨晚我便不会那么说了。”巴图布赫微微沉吟道。
宝珍闻言,见他直视着自己看,立刻心虚地道歉:“不,昨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大汗长途跋涉来找我,是因为在乎我。”
巴图布赫听了,缓缓伸出手去,指尖滑过她的眉梢脸颊,低声道:“你安心养好身子,什么时候回去。。。。我再不强求就是了。”这番话,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着实不容易。
宝珍回京之后,身子微胖了些,可在巴图布赫看来还是瘦的厉害,心里认定了她经不得车马劳顿,立时打消了带她回去的念头。
“大汗。”宝珍回握住他的手掌,唇角轻轻上扬,冲着他露出一个轻柔温顺的笑容。
两人之间没了间隙,巴图布赫很是怜惜地将宝珍抱进怀里,细细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微叹了一口气道:“这半年来,你不知我有多记挂你。”
宝珍闻言,语气里带着一分的歉意,放软声音道:“都是我不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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