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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不能看他被别人断送前程。”
“你现在能不能保证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参与。”
严岫沉默了一两秒,继而很清晰地开口:“我可以保证。”
严谨怀之后就再没有多问一句,下午的时候给严岫回了个电话,不仅把事情弄清楚了,顺带还把一些内部消息告诉了严岫。
“我看你那个朋友也不是那种随便谁拉得起的垫背啊。今天我问了调查组内的一个老同学,他说得不多,但是听起来那个飞行能耐也不小,所以现在调查组并没有什么倾向,给的时间也比较宽裕。”
听着他爸的口气还比较轻松,甚至有点隐隐的欣赏,严岫一方面放心了一点,一方面反而更加担心他爸低估了现在的事态。
毕竟是个连认识都不认识的人,有事没事的标准肯定跟严岫是不一样的。
下午五点半,他刚挂了严谨怀的电话,那边的另一个电话彻底吓住了严岫。
打电话来的是闻斌的母亲。
第一次跟闻斌回家,是他们大四毕业的那一年。
几个人一合计,就决定把毕业游放在同学们的家乡去。一大拨人,挨着城市地跑,这个城市的同学多一点的话,大家就多呆几天。
他们也不嫌远,新疆东北海南这种地方都一一跑去了,所以像闻斌这种家离得比较近的,更是一个都没落下。
但是闻斌家也有比较特殊的地方。
到家的前一天晚上,闻斌突然拉着同学们说了几句话,大意是他其实是养子,不过家庭和睦父母都对他很好。他就是担心大家万一不知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伤了他父母的心。另外如果碰到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比如家里连张他幼时的照片都没有,请大家不要大惊小怪。
严岫对闻家父母的印象非常好。两位老人都是教师出身,闻斌虽然是收养的,但是该严苛的地方丝毫不松懈,可见真的是把闻斌当亲生儿子看。
而那样一个站惯了讲台,习惯了俯视一堆学生的老教师,现在声音里的担心隔着电话都能让听的人感同身受。
闻家父母在电视上看到了相关报道,就打电话想在闻斌那听个平安,结果那小子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一直过了小半天,才回了一句安好勿挂这种完全不能消除担心的东西。
闻妈妈的意思是,以闻斌的性格,大概是真的有事情抽不开身或者情绪差到相当可观的程度,才会连父母的电话都不回的。她知道闻斌一直很重视他们,所以这种情况差不多可以说明闻斌现在的有了很大的麻烦。
电话打到最后,闻妈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闻斌是不是跟电视上说的那个事故有关系?”
严岫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事,你直说就好。”
“好吧……如果说关系的话,确实有关系。其实闻斌现在的情况挺麻烦的。但是我至少可以保证闻斌没有做什么错事,现阶段只是调查,我……”严岫皱着眉从烟盒里摸出来一根烟点上,“我一会去看看他吧。”
闻母的声音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他被关起来了?”
暗骂了一句注意措辞,严岫赶紧否认:“没有没有,我是说去他家看看。”他确实不太想真的去找闻斌。这件事情,他在背后怎么费心费力都好,可唯独不能摆到台面上给闻斌看。他知道如果俩人把这种心照不宣的局面打破了,那就真的再也维持不了什么现状了。
可是他也必须承认,答应去看闻斌绝不仅仅是看着闻母的这通电话。
他现在确实想见到那个人,非常想。
闻斌现在手里攥着的一切都在摇摇欲坠了,父母或许是他最后的底线,但严岫清楚这个底线是什么样的底线,他知道这个底线可能至多能保证闻斌抱有继续生活的希望。
之前乱七八糟的很多事情,包括严岫自己,都让闻斌最近的心理状态非常不稳定。因此,这个人的承压能力会比平时小很多。如果这次他真的被拖下水的话,那这种冲击足以改变很多东西。甚至闻斌这个人。
这是严岫最害怕的。
他一方面要尽所有努力把闻斌保下来,另一方面,也必须要考虑如果保不下来了,怎么能让闻斌平稳地接受这些。
如果他失去了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那么自己,还能给他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发烧,反正严岫挂了闻母的电话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选了条最近的路走,却因为这个选择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现在这根本就不是条路,而是个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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