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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您来了,您替娘擦了汗以后,这水中就变得有毒了,正是因为被人下了毒,才导致皇上和娘一直昏迷不醒。”
“我问过大夫,这种毒可以以任何一种方式进入人本,可以是呼吸进入,也可以是接触进入,我想娘的中毒应该是您用毛巾替她擦汗的时候,而皇上的中毒,大约是因为吸进了肺腔里…”
夏沫没敢把实情全部吐露出来,要知道,这毒是直接接触皮肤才进入的人体内,皇上是因为照顾娘才中毒的,若是让夏向魁听了去,那还了得?
所以,她把这毒散播的方式稍稍修改了一下。
夏向魁听完,身子一颤,整个人往后仰过去,急忙离那水盆远些,“你是说…现在还有余毒?”
夏沫摇头,“洛大夫已经处理过了,就算有毒,也不能再害人了…”
夏向魁这才长松一口气,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那铜盆,“你的意思是说,这毒出在我身上,是吗?”
他是个聪明人,听到这里,便已然明白了许多,之前女儿问的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其实就是在旁敲侧击,想得到一些线索,如今才明白:她这哪里是关心自己?不过是为了找出元凶而已。
一想到这里,心头不免失落,却又有些愤恨,他可是她的亲爹,她怎么可以如此待自己?
可即便他心里明白,又能说什么?
自打她疯颠的那一刻起,他这个当爹的可是没在意过这个女儿,还把她遣到那荒凉的沁水园去,不管她的生死。
眼下说什么都没用了,皇上醒来,一旦问起这事来,若是不能给出一个交待,只怕整个夏府都要毁了…
死一两个人不要紧,只是这夏府和他独独不能毁掉的。
“霜白,首先你要搞清楚一件事,爹我并没有中毒,这毒也可能是在我走了之后有人进来下的…”
夏向魁不愧是精明人,第一反应便是替自己开脱。
夏沫盯着他的眼,“可是父亲,那天是我和皇上亲眼瞧着你离开的,而您离开以后,皇上便说身子不舒服,去了隔壁房间,这一觉就没有醒过来…”
“可是…可是我怎么把毒放进去的呢?如果我身上有毒,按你说的,那我自己岂不是也要中毒了?”夏向魁见女儿一直怀疑自己,虽然没有外人在场,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儿。
慕容衡静静的在旁边陪着霜白,他知道霜白的聪明,所以一点也不担心,只静静的等着。
至于夏向魁对他的态度,他还真的无所谓,一个傻子,又哪里会在意别人向不向你行礼?
夏向魁的反问使得屋中寂静一片,夏沫深吸一口气,才道:“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把毒沾在了父亲的袖口上,因为隔着中衣,父亲不会直接接触到那毒,而父亲在洗毛巾的时候,沾在袖口上的毒落进了水里。”
“又或者那毒是沾在父亲中衣之上的,但凡有一点动作,那毒粉都会落下,而父亲之所以闻不到,而是因为你一直在外头,空气流窜的快,那毒无法让你吸入鼻腔里。”
夏向魁听了这话,急忙叫人去把自己昨天穿的那套衣裳拿过来,而他自己则是一脸冷汗。
第190章 果不其然
夏向魁越坐越觉得坐不住,如坐针毡,想着霜白说的话。再想想竟然有人把毒涂在自己的衣裳上,越发觉得这人的心思歹毒,能这样近距离接触自己的人不多,只是这心思委实让他害怕,虽然还是坐在这里,心头却已然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若毒真的是沾在自己的衣裳上,那取茶的时候,稍有不慎落入茶里,这后果…
那死的不就是自己?
到底是谁这么恨梁氏?又或者是恨自己?
若真是府中人所为,他又该如何向皇上交待?
身边人当着皇上的面儿尚能如此待梁氏。倘若皇上问罪起来,又该如何回答?
越想越害怕,心跳如雷鼓,只恨不得那拿衣裳的管家长出翅膀来,即刻就飞到自己跟前,查验一下那衣裳上是否有毒。
是谁?
究竟是谁要这么害自己?
倘若就是府中人的话,光是想想。他便惊出一身冷汗来,身下的椅子上似乎长了针,戳得他几乎要坐不住,冷汗慢慢凝成了滴。一滴滴往下落,很快便沾湿了他的衣裳。
颇有些不自在的掖了掖领口处的中衣,抹了一把脖际的冷汗,长纡一口气。
不管是谁,这一次,他绝饶不了此人!
正想着,沈经年却是径直推开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