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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不由得叹息,何为妖孽?大抵就是慕容衡这样的人,即便是生病,也病得这么美,美得惊心动魄。
他这烧越是不退,夏沫越是担心,先前那太医到底是太过仓促还是太过害怕,竟然没想到用冷水敷额头这一招?
若说太医是因为太过害怕而忘了用这一招,夏沫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宫里头的勾心斗角那么多,当初慕容衡装傻就是被逼无奈,难保这太医不是想对他下手。
人烧成这样,那太医竟然不用想法子降温,怎么都让夏沫觉得不对劲。
打开窗子,让新鲜空气进来,顺便瞧瞧沈青来了没有,赶巧了,一推窗便瞧见了洛伏苓。
洛伏苓听说霜白要来织秀镇,早早的就回了织秀镇,心里就盼着能在这织秀镇上见她一面,可倒好,他正在街上买药材,突然下起了雨,便躲在镇口的牌坊下避雨,不知怎地,就瞧见了策马疾弛的沈青,而沈青也瞧见了他。
一说慕容衡的情况,洛伏苓二话没说,带着新购的药材就来了客栈。
当然,沈青做的非常隐密,只说这是自己的一个朋友,上来送药材给三小姐,那把守的暗卫瞧着是沈青带过来的人,也就没有多问。
夏沫一瞧见洛伏苓,立时就精神了许多,把洛伏苓和沈青让进门里来,立刻又掩上了门,对着沈青努努嘴,“沈青,你且在外面守着,无论谁来都不要让他进来,我瞧着阿衡这病没那么简单!”
沈青会意,二话不说,便把住了门口。
洛伏苓一身湿漉漉的,夏沫急忙拿了毛巾给他,接过他手中的药材和油伞放到一旁,趁他擦身上雨水的时候,把慕容衡的情况简单说了下。
她口口声声叫的都是“阿衡”,只这样一个简单的称呼,洛伏苓便知道:她这一辈子都认准慕容衡了。
如果他早些开口,说喜欢她,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种结局?
心口闷得发疼,可他又什么也不能说,只得忍着,听着她字里行间对慕容衡的担心,他才知道:其实不管认识她有多早,又或者有多晚,她注定是慕容衡的。
霜白,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倘若你真的喜欢一个人,说到他的时候,眼睛是黑亮黑亮的,一如那美丽的黑曜石,闪亮的让人睁不开眼。
既然慕容衡是你爱的人,便也是我要保护的人,如果有些事情只能埋在心底的话,我希望我对你的喜欢永远尘封在心底,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取出诊脉的软包,放在慕容衡的手腕下,坐下来,静静的号着他的脉,视线却总是还会飘忽到霜白身上。
再看一眼吧,多看一眼,心里就不会那么空。
号完了脉,洛伏苓一脸沉重,不停的摇头。
夏沫不明所以,急忙上前来询问:“怎么样?”
洛伏苓把软包放进随身带的药箱里,连连摇头,“真是奇怪,瞧他这模样,明明是寒伤之症,可他这体内似乎还有一种剧毒,两者一冷一热,交替发作,可他却为什么还能活着?”
“洛伏苓,你到底在说什么?说明白一点!”夏沫急得要死,先前就觉得那太医有问题,如今听洛伏苓这么一说,便知道事情严重。
关心则乱,越急就越是慌乱,又听洛伏苓神神叨叨的一直在嘀咕,更加着急起来,索性就去扯了一下洛伏苓的衣裳,“到底怎么样?”
洛伏苓看他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直视她的双眼,“很不好!”
第173章 却原来都是你
急火攻心,夏沫只觉得心口痛得像是针紮一般,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摇摇晃晃,整个人便往地面上倒去。
诶…
好在洛伏苓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不至于使她摔倒在地,扶着夏沫坐下,他在她对面也跟关坐下来,才道:“事情比我相像中要复杂的多,他身上这毒怕不是一年两年了…”
夏沫听这话,扶着桌角才算是稳住了身子。“你说什么?阿衡他中了毒?怎么可能?”
不过就是吵了一架他跑出去,身上又没有傷口,怎么会中毒?
难道说有人行刺?
想到那次出城遇到刺客的那一幕,夏沫不寒而栗。
不过,她更多的则是一种愧疚,那个时候,慕容衡不顾自己性命,拼了命的在保护她,她是怎么对他的?連一句哄他开心的话都没说过,相较之下,心中越发觉得对不起慕容衡。
愧疚、悔恨、伤心、难过、心疼这几种滋味儿在心頭绕来绕去,紧紧缠着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