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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未怪过我,为何又待我如此疏离?”他说着,急切切的便去抓她的手,仿佛要确定她是真实的一般。
梁氏却是避开了他的手,盈盈一福拜下去,“皇上,身份有别,咱们都再不是当初少不更事的少年男女,为了您的圣名,还请您放民妇离开…”
他到底还是驻下了步子,伸出去的手缓缓收回来,慢慢握成了拳头,眸底猩红一片。
“冬含,你是不是还在气朕当年不告而别?”
梁氏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神正视他,“陛下,起初,您不告而别,一去杳无音讯,我是曾经恨过您,哪怕是告诉我您的真实名字告诉我等待的时间,我都可以一直守下去,可是,当时我怀着孩子,我能等得起,这肚子却是等不起了…”
“我父亲一向疼爱我,出了这样败坏家风的事,他非但没有责怪我,反而积极的替我遮掩,趁着我肚子没有大起来前,让我嫁了人,嫁人的那一刻,我就对自己说:梁冬含,不管怎么样,夏向魁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娶了你,哪怕将来有一天那个男人回头来找你,你都不要再去想他了。
既然是嫁人了,就表示要和自己的过去一刀两断,断的彻底…
所以,他娶,我就嫁,就算我不爱他,但我一样会尽做妻子的本份,尽心尽力的…去爱上他。”
“对不起…”说到这里,慕容仲离眼底已然蓄了泪水,“冬含,对不起,当年都怪朕不好…那个时候,父皇病危,我不得不快马加鞭回宫,所以没来得及知会你一声,对不起…”
梁氏笑了,轻轻颔首:“我就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如今终于听到了你的解释,我知足了…”
“皇上,前尘旧事都成了过往,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不如假装不认识,一切都没发生过吧…”
这一回吃惊的人换成了慕容仲离,“冬含,你…你…”
他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这句话,连连后退好几步,扶住桥上的扶手才稳住身形,“你刚才说孩子…”
“霜白她…是朕的骨肉?”
梁氏摇了摇头,“回皇上话,霜白是夏大人的孩子,不是您的…”
“那之前你说的那个孩子呢?”
“掉了…”
“怎么掉的?”
“我一不小心,过门槛的时候摔倒了,孩子…也就掉了”
“冬含,朕不相信!”他冲过来,急切切的抓住梁氏的手,“朕的孩子命硬,怎么可能摔一下就没了?!”
“是没了,霜白今年十五,生辰是在七夕的亥时一刻。”她平静的报出霜白的生辰,尔后抬眼看向慕容仲离。
这个男人啊,还是那样的风流倜傥衣冠楚楚,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她是爱着他,这么多年来,在夏府的争斗中,她之所以不争不抢,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总惦记着那么一个人,只有那一个人是值得她去争去抢的,而夏向魁――他不值得。
就是因为这么一个不值得,她为了霜白,才会选择忍气吞声,逆来顺受,这一辈子那么长,她总要让自己学着不在意,才能缓解那心口上的疼。
而今看到他以天子之尊站在自己跟前,她还求什么呢?
当初的美好一直记在心底,从未有一刻忘记过,如今再看,似乎也就只剩下那么一片美好了。
“陛下,民妇该告退了,倘若您有什么需要,尽可以知会府中下人,他们会替您办好的。”
不等慕容仲离开口,她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跑得远了,梁氏才放慢步子,回转过身去看,那人一袭月牙白,仍旧站在那里,明媚的春光下,像是盛放的白色山茶花,一如当年的样子。
眼角终于有泪珠缓缓落下来,胸口疼得一滞,连咳几声,却是一口鲜血落在那翠绿色的文竹上,殷红一片,红的扎人心口。
“我终于等到你了,可是,我们都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了,慕容仲离,我爱你,一直都爱着,只是…”
“我们再也没可能了…”
她轻声低泣了一阵子,抹干净脸上的泪痕,收拾干净自己,这才慢悠悠的朝着雅霜苑去了。
梁氏一走,慕容仲离便恢复了昔日的高贵冷漠,朝着不远处道了一声,“出来吧…”
沈经年从一株大树后翩然跃出,轻轻跪在他跟前,“皇上请吩咐…”
“查一下夏府三夫人当年流产的真相!还有三小姐,也仔细查一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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