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第2/2 页)

中的杯子碰了碰，黑人探员喝掉了半杯酒后才将视线转向了前方，威尔也不确定他在看着哪个角落，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说着：“当我第一次见到你，印象其实并不糟糕。确实，你很英俊，只比我差点儿，还把自己打理得很干净——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是从你打工的地方把你抓回来的。你的眼睛不显得浑浊，举止也并不疯狂，看起来有点阴郁却也不黑暗，但你依旧符合我们当时所有的侧写——被寄养在亲戚家里承受着忽视与来自堂姐的欺负长大，因为书呆子和在当时瘦小的外表在学校也同样受到排挤和霸凌，相聚不久的母亲过世，渴望获得成就却被权力与嫉妒赶出神圣的校园。所以当时我脑子里浮现的是……”

“你本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

在最后，摩根把声音放得很轻，随即那双眼睛又望向了他。威尔却没有说话，这些记忆对他而言并不真实，但他认为自己的经历并不比这些好到哪儿去。

因此他只是回答：“毕竟人们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

摩根却说：“而你现在已经在把它变成了更好的人生。”

该怎么形容？

——就好像迎面吹来的风，一下子吹散了脑袋上的乌云。

威尔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把手里的高脚杯捏紧，他得说他实在不习惯别人的夸奖，尤其是他认为对方对自己的评价远高于自己的认知时。这让他有点口不择言：“呃，你们BAU小组的都这么喜欢打直球吗？呼，我得说，这会让我膨胀，噢，我得喝点酒冷静一下。”

事实证明，酒精对降温毫无用处，威尔觉得自己的脑门都快热红了，而摩根看起来也快笑疯了。

“嘿，男孩们，在聊什么？”艾米丽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她今晚只意思意思地在脑袋上戴了一顶女巫的尖帽子，抹了深紫色的口红，从22岁之后她就没怎么参与过这个节日了，整个BAU大概也只有永远童真的瑞德跟活泼的加西亚热衷于这个节日。

威尔抢在摩根之前回答：“没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跳支舞呢，美丽的魔女？”

艾米丽好笑地看了摩根一眼，没有拆穿威尔“小男孩”的伎俩：“噢当然。”

等走近了人群威尔才想起来自己不会跳舞，好在万圣节大家就算跳舞也不怎么循规蹈矩，他大概只需要跟着晃来晃去，顺便再扭一扭——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