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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还是指使者另有其人。但不管怎么说,青荷谋害你们是不争的事实,教主说我处理得当。”
“哦。是吗?”她好像对杀了青荷没有一点不安的感觉呢。
“过些天,教主会重新派人来照顾你。”
“没必要了吧。既然是安全的,谁照顾还不都一样?我觉得芸香挺好的。”我真不想和这个圣灵教一直牵扯不清。
“教主说了派人给你,你必须得接受。”
“这什么规矩!”
“教规。”
晕,我气得对她翻白眼。
二十八号,死后第五天。大清早,来了数百位吊唁的人,停放在侯府前的马车将整条泰宁街堵得水泄不通。
灵堂里每进来一个吊唁的,女眷都得垂泪痛哭。哭了十来次后,我眼泪干涸了。但姐姐们还是继续哭,眼泪似乎无穷无尽。
吊唁完的人都被安排到院内的桌旁入座,休息、喝茶、吃瓜脯。
我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些来吊唁的人身上,他们大概可以分为四种。
第一种是当地的官员,主要是扬州府衙、江淮都漕运司、两淮都转盐运使司和扬州卫都指挥使司的一些官员,这些人多是走个过场。
第二种是静海侯府生意上的朋友,大部分是丝绸行业的。一双双眼中流露出他们各自的心思,有的是真心的悲伤,有的却是面作悲伤,实际上内心无比欢喜。
第三种是侯府的亲戚。我娘这边的亲戚比较少,只来了堂叔和堂婶。其他都是我爹这边的,除了金陵徐家是大姐的夫家外,并没有特别近的亲戚,基本是些三代以外的。其中有师徒三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年纪最大的是师父,大约三十七八岁,国字脸,古铜色皮肤,长得彪悍魁梧,目光像鹰一样锐利凌厉。我听人通报他姓名时,眼珠差点掉下来——他竟姓林名彪。大徒弟叫林威,大概二十岁左右,相貌普通,但亦虎背熊腰、步履稳健。小徒弟叫林乙,十四五岁,圆圆脸蛋,浓眉大眼,身体也很健壮。姑父家不知出了什么事,到现在也没赶来。姐姐和奶奶看起来很是焦虑。
第四种是我们三人的同窗,他们几乎都是在父母的陪同下来的。只有一人是在管家带领下来的,并无父母陪伴,通报出身份,是什么雍王的世子明煦。他是木思轩的同窗,年纪稍微大一点,大概有十五六岁,五官很标致,但自进灵堂后,那双轻浮的桃花眼就不停地在木思媛身上打量。三姐木思媛沉浸在悲伤之中,一点都没留意到他目光。我对这种人比较反感,嫌恶地瞪了他一眼。他似乎觉察到了,嘴角浮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吊唁完,他转身离开前又分别看了二哥三姐一眼,那眼光高深莫测、令人生寒。
我的同窗们也来了一些,但我一点都不记得她们了,幸好有人通报。我努力记下她们的名字和样貌。其中有几位女孩子对我说了些安慰的话,她们称呼我为“盟主”,这让我感到很奇怪。我不至于自恋到会认为自己是什么武林盟主,但想想过去连汉文都不合格的我肯定又不可能是什么书盟、诗盟的盟主。想来想去怎么都想不明白,还是等回学堂再问她们吧。
吊唁进行了两时辰,人逐渐少了,远远地看见来了一大家子人。夫妇二人各拉着两名女童,一名少年紧随其后,后面是一名书童和五名丫鬟。中年男子大概三十五六岁,白面微须、相貌俊朗、气宇轩昂,身着一袭白色锦袍,更显得气质飘逸出尘。他拉着的女童,左手的十岁左右,右手的七八岁。美貌少妇大约三十岁左右,一身素衣,也挺着个大肚子。她面色略显苍白,但五官秀丽、体态丰盈,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风韵。她拉着的女童,左手的五六岁,右手的三四岁。
我目光落到那位少年身上,那清澈明净的眼神、白皙俊秀的面容、修长挺拔的身材、温文尔雅的气质竟和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像重合了,我居然是记得他的。哦,初晓,我历经转世都未能将你忘却,我以前真的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恨你吗?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心中有恨意呢?我痴痴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大家见到他们,都安下了心。进了灵堂,姑父连声说抱歉,说是因为姑姑坐船呕吐得难受,只好先去看大夫,耽误了时辰。奶奶问姑姑现在感觉是否好了点,说来晚点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母子要平安。姑姑说,看过大夫,现在好多了。
然后姑父一家换上孝服,由长及幼依次进行了拜祭,四个女童名字依次为:初雪、初露、初霜、初雲。
拜祭完,他们一家都留在了灵堂内。灵堂更显得拥挤了。
我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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