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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宫观。给事中黄臣谏阻道：“张天师果有道力，何致回禄临门？请陛下不必代治！”世宗当然不听。于是天师得以坐享华厦，禄养逍遥。没多久天师病死，世宗命如列侯例厚给恤典，且为之叹息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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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惨酷的明宫（5）

■　天真小萍儿

一天世宗和邵元节谈禅，直到三更多天方回坛下安寝。其时他经过那个坛台的左侧，叫做青龙门，见有三四个少女在那里打着秋千。世宗也看她们再天真可爱不过，不觉就呆呆地立在青龙门边，一声不响地瞧着。

那几个少女你推我拥地闹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才攀上秋千，只甩得两下，秋千的绳儿忽然断下来，把那个少女直抛出丈把来远，恰好撞在世宗身上。世宗忙怜爱地伸手把她扶住。

那少女正笑得前仰后俯，嘤嘤呖呖地，一时立不起身来，蓦然回过她的粉脸，见是世宗立在旁边，不由得吓得花容失色，低了头花枝招展地跪了下去。

世宗一面把她扶起来，一面细看那少女，一张娇小的脸儿娇憨可爱。世宗忍不住心里一动，牵着那少女纤纤的玉腕，到了坛下的禅室里，在雕牙床前按着她并肩坐下，世宗一边摸着她的酥胸，一边笑嘻嘻地问：“你唤什么名儿？进宫几年了？”

那少女似惊似喜又似羞地红涨着脸儿说：“民女叫萍儿。”世宗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就又笑着说：“你可有姐妹兄弟？家中还有父母没有？”萍儿低低地答道：“民女自小没父亲，家里很清贫。这次选秀女，被县令钱如山强行指派的。母亲只生了民女一个，很舍不得，又没银两去孝敬县令，母女俩就只好生生地分离了。像隔壁的陈家五小姐，她家有钱去贿赂县令，就可以不被选入宫了。”

萍儿说起她的老母来，眼圈儿一红，扑簌簌地流下泪来。世宗忙从袖中掏出罗巾替萍儿拭泪，安慰她说：“你不必伤心，将来朕也封你做个嫔人，你想可好吗？”说着故意把脸儿似笑非笑地，鼓瞪着两只眼睛，一眨一眨地对着她。萍儿本来一派还是天真烂漫的孩子气，被世宗这样一逗引，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就扑哧地笑了出来，马上就不好意思地从世宗手中抢过罗巾，掩住她半个粉脸，往世宗的怀里一倒。

世宗顿时咯咯大笑，萍儿伏在世宗的膝上也咯咯地笑起来。世宗趁势将她一把抱在膝上，俯身去嗅她的粉颊，嗅得萍儿倚身不住，倒在榻上打滚，世宗按住整个香躯，萍儿动弹不得，只是两只凌波纤足一上一下地乱颠。世宗还伸手到萍儿的少女怀中去呵搔她的痒痒筋，萍儿挨不住痒索性放声大笑，直笑得媚眼带妍，香颦微晕，小女儿家一连串的娇憨笑声似出谷的黄莺，听得人心醉神荡，情不自禁。

秋水盈盈，春情如醉，脂香阵阵，意态缠绵，世宗精致的禅室里充满了洛阳春色，情窦初开的小女儿萍儿天真未泯，憨态可掬，可爱得世宗也不用人服侍，自己起身去把禅室门轻轻地掩上，然后急急地把萍儿的粉臂一拖。拥在怀里时，萍儿仍有说有笑，一派天真烂漫，而世宗一面和她说笑着，一面就替她解去罗襦。这时的萍儿才意识到了什么，那份似惊似喜又似羞的娇娇小女儿情态，就是天成妙手也画描不出。

是夜萍儿就在禅室中侍寝，到底年幼不解风情，只一味的孩子气，所以这一夜的禅室里，一会儿嬉笑，一会儿又啼哭了，哭哭笑笑直闹到鸡声乱唱才算沉静下去。从此世宗就命他宠爱的萍儿侍候在禅室里，他每晚奉经时，萍儿就在旁侍立。等世宗诵完了经，就携手入寝。此时的萍儿几经床上苦练，早已解得其中的趣味，配合得恰到好处，再也不啼哭了，世宗满意非常也就愈加怜爱，于是谕令总务处，赐给萍儿母亲黄金两千两，作为养老之费。

那天世宗无意间问起萍儿：“你们民间的女儿，为什么听见选秀女都那样害怕？难道将来就不怕嫁丈夫吗？”

不想幸福满足中的萍儿把粉颈一扭：“做秀女和嫁丈夫差得远了！女孩儿们嫁了丈夫，虽说和父母暂时别离，不久就可以见面。若做了秀女，一经被选进宫，永世不能与父母相见，那样有女儿和没有女儿又有什么分别？所以女儿被官吏选中，做父母的就只当女儿死了，侥幸到京里选不中退回来家时，真算得上是再生了，那样做父母就是天上掉下一件活宝来，也没有那样欢喜。可是选中的人家眼睁睁地瞧着别人的女儿回来了，自己这时的伤感和悲痛，就是剜了一块心头肉也没有这样难受。”

第四章 惨酷的明宫（6）

世宗听罢，一脸的恻然，半天默默后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