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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宋王爷越发高深了,竟参详起老庄之道了。&rdo;韩飞云笑,却依然带着股阴毒的味道,&ldo;外头腥风血雨的,倒都不与王爷相干了。&rdo;成彦掷笔起身,道:&ldo;你还是来了。&rdo;韩飞云冷冷地看着他,半晌方道:&ldo;萧容死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司马成义除了他,萧氏一门闻风丧胆,我构建多年的外戚势力土崩瓦解,司马成德已经对付不了他了!&rdo;成彦微微地点了点头。&ldo;当初是你说要联汉王抗太子,结果呢?你一声不吭就撤了,此消彼长,我们焉能不一败涂地?!&rdo;成彦低头把玩手中的翠玉扳指,忽而一笑:&ldo;事有反复,常情而已,何必惊慌?萧容不过是个老匹夫,死又何惜?就是他不死,将来我也要清算他们萧家。&rdo;&ldo;是吗?&rdo;韩飞云踱到他面前,寒冰似的脸上一点生气也无,&ldo;可你为什么突然破坏盟约,向司马成义示好?&rdo;成彦觉得好笑:&ldo;你以为我会向他低头?&rdo;&ldo;你当然不‐‐除非为了他。&rdo;&ldo;胡说。&rdo;成彦并不吃惊,轻描淡写地答道。韩飞云望定了他,道:&ldo;成彦,我和你一起这么久了,我不是呆子…你会暂时低头而不管我们的死活,就是为了保护楚佑晟…因为司马成义威胁你要对他动手,你为了麻痹他就宁愿牺牲我们,是不是!!&rdo;出乎意料,成彦竟不再辩解,他正色道:&ldo;此人国士无双,一人可捍天下,我冒险不得。&rdo;一瞬间,韩飞云的面容扭曲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该哭该笑该怒该悲?他说不出,只能怔怔地开口:&ldo;成彦,你知道吗?要不是我前面有个萧容挡着,这次被&lso;误杀&rso;的就是我了!&rdo;司马成彦一愣,忙道,&ldo;你若有事,我又岂会袖手旁观?&rdo;他这话,有几分真,飞云自己都没个底。十年了,他看惯他冷心冷血,笑里藏刀,他欣赏他,爱慕他,一恋十年‐‐若非这些智计,他怕早死于萧后之手。可如今,他觉得心寒‐‐或许为达目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他在乎的,不是他这个陪他生死与共的人,而是那个&lso;国士无双&rso;的楚佑晟。半晌他笑了:&ldo;成彦,司马成德是个只想做皇帝的傻子,他是不值得你另眼相看,可你别忘了,他完全捏在我手心里,我手里还掌握着禁军兵力!&rdo;司马成彦皱眉道:&ldo;飞云,你说的什么胡话‐‐&rdo;&ldo;对,是胡话。&rdo;他平静地说道,&ldo;以我们的关系,我怎么会背叛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如此而已。&rdo;司马成彦神色间的阴霾仿佛只是一扫而过,而后他也笑了,带着几丝春情暧昧。&ldo;是啊。&rdo;他慢慢地抚上他的肩,&ldo;我们的关系‐‐多少年了…&rdo;韩飞云一手扯开他的衣襟,冰冷的手指滑进了他炽热的身体,成彦微微地喘息了一下,反手搂住他,紧紧地拥在一起。罢了,他放不得手。他要饮马黄河,睥睨天下,也要有他相伴‐‐只有他。窗下串串烛泪爆了又爆,渐渐地熄了。夜深漏重,司马霖坐在塌边,一手直握着萧后的手,面色凄然。萧后饮了药,渐渐地有了知觉,朦胧间见着皇帝,便想挣扎着起身。司马霖忙按住她:&ldo;这样的身体,起来做甚?好好休息就是。&rdo;萧后谢了恩,大病多日,身上已瘦地有如枯骨,微说句话,已经是喘做一团。司马霖不由地愧疚:&ldo;皇后,朕对不起你,朕说过要保你萧氏一门万世荣华,却不料‐‐&rdo;萧后闭着眼睛,轻一摇头,良久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ldo;皇上,我天朝疆域以已平天下大定,要的是个守成之君而非开国大帝,皇上细想,以成义的性子将来容不容得下成德成离?今天他可以冲进萧府,鸩杀萧容,明天他就能冲进皇宫,逼宫自立…臣妾不想见到天家骨肉支离,成义凶悍太过,非继位之选啊!&rdo;这话司马霖已经听的多次了,却从未象今天这样认真地考虑过‐‐他还在位,司马成义就敢如此,将来他大行而去,又有谁能震的住他!他沉吟着正要开口,猛觉得窗外一条人影闪过,司马霖也是个马上得天下的主,当下抓过一旁的烛台猛砸了过去,滚热的蜡油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