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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距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可是他偏偏爱上了那抹灿烂的笑容，即便跟着乔卓在子弹里夹道生存，只要一想到她的笑颜，他也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然，这一切从十年前，就开始变了。她变得陌生，变得冷漠，变得完全不像曾经的她。

她的气息也是那样的肃杀，若有若无的感觉，让他每见她一次，心都抽痛一分。

好像，在记忆里，每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总是比前一次瘦了很多，曾经隐隐的锁骨如今愈发的凸起，单薄的身体让人总有一种错觉，好像下一秒，她便会被风吹走一样。

终究，还是自己伤害了她吗？是自己当年的残忍，让她也步上了冷情的这条路吗？

如果是，那么他也清楚，一句“对不起”是永远都不会被他原谅的。

“血债血偿，哥哥身上有两颗子弹，那么我总有一天会在你的身上留下十倍！”乔羽十五岁生日那天，这句话成了卫的梦魇，每每在熟睡的时候，它都会像魔咒一样萦绕在他的耳畔，将他惊醒。

卫拿出平生最大的勇气，站在了乔羽的门前，手搭在门把上，却突然又开始犹豫起来。

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乔卓的命令他没有忘记，他也知道这所别墅的隔音功能是极好的，若是在门外说话，里面的人是根本就听不到的。

犹豫了半天，他最终还是敲了下门，随即推门而入。

推开门，卫穿过一个小小的格栏，最终走到了床前。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不想见到这番情景，他还是握紧了拳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床上的两个人都裸着身体，只是不同于乔羽埋在被窝里熟睡，百里漠仅仅露出上半身，半靠着床头邪肆的望着他。强大的气场让卫有些无法承受，只能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

百里漠慵懒的用右手支着头靠在脑后，左手则悠然的把玩着乔羽柔软的发丝，好像那是全世界最好玩的玩具一般。

“小姐，老板在下面等你。”尽管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想要逃避，可是他还是不得不出了声。

或许这样，他才能缓解一下内心的喧嚣吧？

乔羽似乎进入了熟睡状态，根本就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是下意识的靠紧了百里漠，环着他精腰的手也稍微用了点力。

“小姐，老板和文先生在下面等你，请你下去一趟可以吗？”卫提高了几度声音，他不喜欢乔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用乔卓的话来说，这个男人，太危险！

“你老板，是乔卓吧？”百里漠看着他的样子，眉毛扬了扬，邪魅的笑容愈发的明显，只是手中的力道，也更加的柔和。

“是。”

“他跟Tina是什么关系？这大晚上的，居然跑到这儿来了！”

“她是我家”小姐，只是这两个字，当卫的目光落在依旧未醒的乔羽脸上是，却还是吞了下去。她不会承认这个身份的，这一点，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懂！

“我先下去了，希望百里先生让小姐赶紧下楼。”卫背过身去，不再看着这刺眼的一幕。

只是卫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老板不向小姐解释当年的事情，或许那样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紧张了。

关上门，卧室里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

“我跟他，唯一的关系就是仇人。”乔羽不知何时张开了眼睛，眸子里平静的让人害怕。

百里漠最终还是没有要了她，他只是将自己放进被子里以后，也一起钻了进来抱着她给她取暖而已，直到卫进门之前，他才放开了手，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待着。

因此，卫进门的时候，她只是不想见他，只有看不到那张脸，她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绪，让自己不做出后悔的举动。

杀人，对她来说太容易，生与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她却并不想让他们好过，生不如死，这才是她想要对他们做的！

“Tina，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事情跟你所想的不一样，到时候你该怎么办？”百里漠勾着薄唇低头看向她，眼中的魅惑不断地勾摄着她的心魂。

“眼见为实，更何况当年我就在现场，谁下的命令，谁开的枪，我都看的一清二楚，难不成说我当时认错人了不成？”乔羽冷笑了一声，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朝衣橱走去。

光洁的身体在灯光下，完美的像日本的陶瓷娃娃，每一个角度都是那样的精致，找不出一丝瑕疵，纤薄的琵琶骨在背上若隐若现，合着那纤细白嫩的脚踝，让百里漠再一次的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