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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种似是而非的感情已经不适合她了。三年的时光能看清一个人的所有,她慢慢走下楼梯,眼眸里早已水平如镜。
秦琴,秦琴……李涵的手早已紧握成一个拳头,一言不发,拳头却紧紧攥着,一直攥到微微颤抖,指缝见竟有一丝血痕,想也知道是攥的太紧,指甲已经陷入肉中。呵呵,呵呵呵呵……秦琴,秦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三年不见你的确变了很多,这样的一个女子,当真已经看来了吗?我倒要看看,看看你,是否真如你所说的一样——心如止水!
司空玄机的确来过清羽坊,不过是在门口停留了一阵子。她知道李涵在里面,也明白李涵与秦琴二人有不为人知的过往。只是她并没有进去,只靠在门墙上看着那阁楼上的两人,而后便出了清羽坊,向楼外楼的方向走去。
相对于李涵的“叙旧”,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司空玄机依然是司空玄机,永远都不会变。
天色已经渐渐昏暗,回到楼外楼时,已是深夜。
司空玄机一身白衣,早已凌乱不齐。她看着楼内灯火通明,不由得笑了笑,走了进去。
觥筹交错,这是她所看到的。推杯换盏,不过为的是寻求他人的秘密罢了。上了楼,玄机发现安宁并不在房间里。循着一间间客房找去,在走廊的一侧,突然发现了一道黄色的影子。
“安宁,你怎么在这里?”她走到苏安宁的面前,柔声问道。
“啊……”被惊吓到的她,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玄机本能的伸手一接,苏安宁轻吁了一口气。“姐姐,当真吓死我了!”她轻拍着胸膛,气喘吁吁道。
“没事吧,安宁,怎会如此不小心。”玄机将她扶了起来,却未曾料到她竟会腿软。“到底是我的错,我不该喊你……”
“我没事,只是想事情不小心就摔下去……不关你的事……都是我不好。”苏安宁软趴趴的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眸,轻声说道。“三年不见,我早已不是当年的苏安宁了。但是司空玄机依然是司空玄机,身为司空玄机,就不会把任何的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玄机皱了眉头,“我自是司空玄机,但也不会草菅人命。安宁,难道你的命,那么不值一提?”
“呵呵,只是比喻而已。”苏安宁的眼圈有些微红,想哭却又不能哭。“我宁愿我还是以前的苏安宁,不懂世事,不知世间疾苦,这样,我的心里,还能好受些。”
玄机从台阶上拾级而上,一步一步向上走去。“去吃些东西吧,刚才在天外天,你一点也没吃。”路经客房的窗台时,只听得窗台上《炫》传来一阵闷哼,跳进了一道《书》青色的身影,一张清俊的脸出《网》现在她的眼前。玄机全身一震,脸色有些惨白,“玉衡——”
那窗台上的人影也没有半分血色,想是奔波了许久,他气喘吁吁的靠在窗台上,早已没了力气。“玄机——我回来了!”
司空玄机笔直的站在苏安宁的前面,看着从窗台上跳进来的那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尊石像。
——这跳进来的青色影子,这已是许久没有消息的男子,竟会如此突兀的站在司空玄机面前,他怎会如此狼狈!
他怎么会从窗台进来,偏偏又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明明是去保和堂,怎会弄得如此狼狈?玄机心中惊讶万分,也心痛万分。“玉衡,你……你……”
“咳咳……”青衫身影慢慢跪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滩鲜血,嘴角已经泛青,此刻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我没事,只是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以前几个死敌。”
是了,当初墨怀松身为武林盟主的时候,其意气奋发大绽光彩。既然有支持他的人,那么也有反对他的人。三年前墨怀松倒台,倒是让江湖上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有了可趁之机。而身为御剑书生的墨玉衡,自是与此等不干入流之徒结怨。而今他看不见了,到底给了那些人时机。
“别说话,先养伤要紧。”玄机扶着墨玉衡走进客房,扶他到床上躺下,“我去给你找伤药。”
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袖子,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我没事,不用去找药了。”
“怎么不用,你的伤口那么多,出了那么多的血……”她呼唤着站在门口的安宁,眼里早沁满了泪水。
墨玉衡幽幽一叹,“再多的伤疤,过不久就会褪去,只是心口上的伤疤,就算好了,有的时候还会有种刻骨铭心的痛。”他的指尖微微张开,摸进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一个盒子,交给她。“你的解药,我拿来了……”
接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