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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德尔的策略很简单,既然你天使魔甲够硬、够强,靠绿藤根本撬不开,那么就不撬,绕过魔甲去攻击里面的操纵者。没了操纵者,魔甲只不过是一堆昂贵的铁皮而已。
大天使魔甲那处处留缝式设计让里面的人倒了大霉。如果是比蒙或式,哪怕是比大天使还低一阶的独眼巨人式魔甲,巨藤能不能缠得住那巨大的躯干还是两说,消化液更是很难突破外壳的阻挡,更难以杀伤魔甲士。
而大天使魔甲嘛……浑身上下都是缝隙,有缝隙就意味着“绿藤”可以往铁皮罐子里灌消化液,让魔甲士好好洗个澡。
不知疼痛的神卫自然依旧在挣扎,但动作也越来越微弱。虽然至高天的意志主宰了他的一切,但肉体的溶解让他丧失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亚伯主教自然也没在看戏,他张开了魔甲背后的羽翼,扇翅膀就跑。
“叛教者杀进来了?!开什么玩笑!这样的对手我怎么能对抗!”
看来恶名带来的也未必都是坏处,所到之处敌人望风而逃,战意尽失。当年蒙古人就这么干过。不过蒙古人屠城之类的反人类烂事可没少干,残暴也算是残暴的名至实归;而摩德尔则只是被扣了一身的屎盆子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摩德尔的恐怖给亚伯主教带来的压力是实实在在的,他没有任何恋战的意图,直接拍着翅膀逃走了。
“该死!先撤离,再去掠走几个孩子!然后再出钱买奴(河蟹)隶,总之,血祭一定要进行!”
这家伙对血祭的执念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不过现在最正确的事情应该是专心逃命吧,而不是乱树像“补完这个兵就回家买装备”这样的FLAG。
“想跑!?魔法神箭!”
魔力被黑暗英雄轻易的玩弄于股掌之中,它们争先恐后的凝聚成箭矢,顺着施法者的意念激射而出,破空而去。
“啊!“
亚伯不是毫无痛觉的神卫,他只是一个穿着高级魔甲的变(河蟹)态老头而已。虽然他极力的扇动翅膀飞向圣堂的大门口,可是相对低矮的穹顶和林立的宗教雕塑让他根本施展不开。再加上他对魔甲的操纵并不娴熟,亚伯主教就毫无悬念的被魔法神箭击中了。
他惨叫的跌了下来,一边的翅膀被锋利的魔法箭矢削掉了。
“该死!摩德尔!你根本就不懂,这是神的旨意!凡人无法违抗!“
圣堂并没有多高,所以亚伯主教摔的并不重,除了疼痛,魔法箭矢并没有给他造成过多的伤害,他甚至还有多余的精力冲着摩德尔大吼大叫。
“缠住他!绿藤!”
摩德尔懒得跟这家伙废话,也没有管瘫在一边的阿尔托利亚,反而走向了好像已经气绝的卡珊德拉。她的身体惨白惨白的,眼神溃散的望着洁白的穹顶,只有微微颤动的嘴唇显露着一线生机。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最后的神经反射而已。
“好女孩,受了不少苦吧。没事有我在。”
阿尔托利亚惊讶的看着那“穷凶极恶”的叛教者居然温柔的搂住了卡珊德拉,从他的眼神中,治安官小姐可以读出沉痛和惋惜。他仔细的查看着卡珊德拉的伤口,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那副认真、悲悯的样子根本不适合一个穷凶极恶之徒,现在的摩德尔,倒更像是一位尽心尽职,心如父母的医生。
在检查了一阵之后,摩德尔的眉头舒展开了,看样子,他是找到了解决方案。
他从衣兜里掏出了细小的粉末,洒在了她手腕恐怖的伤口上。他甚至还掰开了女孩的嘴,往她的嘴里倒了一点。
“咳咳……”
女孩已经扩散的瞳孔聚拢了一点,她茫然的看着眼前温柔的男人。
“我要死了吗?”
卡珊德拉虚弱的问道,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不,有我在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颗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种子,从形状来看,倒像是豆子。
“吃了它,味道应该不错的。”
摩德尔和蔼的朝女孩眨了眨眼睛,把豆子喂了下去。
本来卡珊德拉还想嚼一下的,但失血到油尽灯枯的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咬动咀嚼肌了。不过那枚豆子却神奇的在她的口腔中化开了,融成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自从出生以来,卡珊德拉还从没这么舒服过,被温暖的热流包裹着,绿色的暖流化作生命的呐喊与洪流,充实了干涸的血管,让无力的血红细胞再次雀跃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