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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林?”鸠摩法诧异,“谁与你说的?”
“善九烈亲口告诉我的。”
“善九烈,善九烈,你提了善兄两次。”鸠摩法沉重一叹,“难道他是从坟墓里面跳出来,与你说了这些事情不成?”
“当然不是,这些话自然是活生生的善九烈和我说的。”
“你说什么?善兄还活着?”
“不,他已经死了。”
鸠摩法一怔,立时恼火:“你一时说活着,一时说死了。我兄弟的命,岂是任你随意说的!”
“我没骗你!”杨乐天将玄魂剑反手一别,挺上前,郑重地看定鸠摩法的牛眼:“善九烈他死了,就在一个月前刚死,死在高昌的客栈里。”
鸠摩法退了几步,脸sè立刻苍白如雪,那是震惊,也是悲哀,更是无法接受这个差强人意的说法。
“阿弥陀佛,上师的善兄尘缘已了,上师不必太过介怀。”一旁的空闻以佛理相劝。
鸠摩法摇头,颈上的佛珠在他胸前左右摆动,“不,他失踪了很多年了,善兄在我心中早已过世,只是没想到他死而复生,又再死了一次,竟和玉兄一样……”他内心承受着双重打击,又追问杨乐天:“善兄是怎么死的?”
此时,杨乐天正想问鸠摩法那个玉塞人的死因,却被对方抢话,只好先行答道:“善九烈是突然死的,应该是死于蛊毒……”他想了想,没有把玉塞人囚禁善九烈的事情道出来,既然玉塞人都死了,多说了反而会令鸠摩法更痛心。
“蛊毒,又是蛊毒,西域这个东西确是害人不浅!”鸠摩法瞪着猩红的眸子,愤愤地揪着脖子上的念珠。
“玉塞人是怎么死的,怎么会这么快?”杨乐天脱口问。他记得那rì在玉府发水后,玉塞人决意要留下来陪儿子,他便没去管那老爷子,只带了善九烈回客栈。
“玉兄,玉兄是……被他的儿子玉飞扬亲手害死的!”鸠摩法二指一掐,“啪”地一声,将那串手腕般粗细的念珠从颈上扯了下来。
“哗啦啦——”,铁念珠在地上蹦蹦跳跳,散落一地。
“没想到,那老爷子被儿子囚禁了几年,最终还是难逃一死。”杨乐天看着天空中在远山边消失的大雁,叹了口气,“算了,玉塞人死了也罢,免受儿子的折磨,未曾不是一种解脱。”
“对,玉兄的确解脱了,当时我就在房上偷窥,亲眼看见玉飞扬将匕首插入了玉兄的心窝……”鸠摩法痛心疾首,指天骂道:“该死的畜生,玉飞扬根本不是人,这幅德行,更不配做中原的武林盟主!”
空闻一边打着佛偈,一边点头应和,“阿弥陀佛,上师不必动怒。我们中原人讲寻孝道,百行孝为先,柳飞扬大逆不道,确是不再适合做我们的盟主。”
杨乐天恍然大悟,脱口问:“鸠摩上师来少林,就是为了向空闻大师揭穿柳飞扬的身份和罪行?”
“确是如此。”空闻双手一合,看向鸠摩法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我佛慈悲,广结善缘,空闻和鸠摩上师乃是多年的故友,这次鸠摩上师更是不畏权贵,向空闻揭发了柳盟主弑父的恶行。”
听到“善缘”二字,杨乐天耸耸肩膀,鸠摩法这个人用了九十九滴人血练就了玄魂丹,还能称得上是菩萨么?
然而,杨乐天并不了解鸠摩法这个人,其实鸠摩法为人xìng子刚烈耿直,虽亲手练就了玄魂丹——这种荼毒生灵的魔丹,但实际上源于他交友不慎。善九烈给他人血练丹,说是寻常的骆驼血,他就坚信不疑;玉塞人瞒着他说,派了人去追查失踪的善九烈下落,后又说善九烈已死,他就一概全信;最后,柳飞扬在玉府设了个虚棺灵堂,他就真以为玉塞人是暴病而死,还痛不yù生。
“空闻大师,当年那玄魂丹遗失在少林一事,大师可是知晓?”杨乐天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他的身世之谜。
“这……”空闻转目望向鸠摩法,仿佛在说:玄魂丹的事情恐怕鸠摩上师更加清楚?
这时,那十三个罗汉业已将鸠摩法散落在地的铁念珠一一拾了回来,由两名罗汉收集在一起,双手奉着。
鸠摩法却不去看他的铁珠,他低着头,胡须在他鼻下猛烈颤动,“善兄一定是老糊涂了,我当年把玄魂丹丢是丢的,但与少林扯不着八竿子的关系。”
“不是少林?”杨乐天愣了一下,忙问:“那是丢在了何处?”
“当然是武当。”鸠摩法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件事他可不会记错。
“武当?”杨乐天心里一沉,鸠摩法把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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