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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本捡了起来。
“皇上,让奴才……”
一旁的李德全慌慌张张地就要帮他却被我拦住了。
“公公,都这点了,皇上想必是饿了,你去看看消夜准备好了没有。”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顺道也带走了原本在屋里侍侯的其他人,将康熙这个闹别扭的大孩子交给我。 不是我自吹,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又是女孩子们的老大,我自认对哄小孩子是很有一套的。
“皇上,今日忙碌了一天想必是累了吧。”我拉着仍然在生气的康熙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轻轻地替他按摩着太阳穴道,”若是觉得累了就休息一下吧,犯不着生气呀,那多伤身体啊。“
也许是我的按摩让他渐渐放松了下来,他的身体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了,原本皱在一起的眉也渐渐松了开来。屋里原本紧张的气氛也慢慢缓了过来,过了片刻之后,他有些无奈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先前那一室的平静。
“朕不是累了,只是失望而已,紫桓为什么不能体会朕的心意呢?现在他和孙在丰为了治河的事闹得水火不容,朕本以为这次的事他会同意因此才让他们俩商量着办,想着给他们一个修好的机会,却想不到他不但不领情,还把话说得那么绝,这不是存心不给朕台阶下吗?”
原来事为了靳辅的事,我的心微微地感到有些不安,想着要替靳辅说几句好话却又不知从和说起。
“皇上……”
我喃喃地唤了他一声却见他似乎是没有听见,仍然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着:“他为什么不想想孙在丰治不过要求上游不放水罢了,难道连这个他也不让吗?若是他负责治理下河,上游不关闸,他能在这巨浪之中从事吗?同样是为了朝廷效力,难道他就不懂什么叫做协作吗?还是真的如郭绣所言他只是利用河道总督得身份中饱私囊,提携自己人马?”
他得声音虽然轻,但却句句在我心中如同平地一声雷般炸响。看来靳辅这次真是太鲁莽了,我谨慎地想了想后道:“皇上说得臣妾也也不甚明白,只是臣妾同靳大人有过数面之缘,看着他不是这种人呀,再说上次南巡时皇上不也亲眼见靳大人得治河成效了吗?”
他闻言久久都没有做声,只是略略叹了口气:“好了,不说这些了,就快过年了,后宫的事也多了起来了吧!”
我见他转换了话题也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顺着他的话说道:“那道也没有,主要还是佟姐姐负责,她嫌慈宁宫那边人手不够所以让我过去帮帮忙。”
“哦,那你自己也注意 一点,现在天气渐渐凉了,自个儿注意不要累着了!”
他将我拉到身前,让我坐在他的膝上,一脸暖意地看着我,而他的手则摸着我的发髻细心地嘱咐着。
“ 皇上……”
我垂下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他眼中的热情。我不明白既然他给不起一个女人一生一世的承诺又为何要一次次地给人爱她的错觉呢?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即使是片刻的垂青也要为他捧上一生的痴心吗?
但他却不让我逃避他的目光,一手搂着我,一手抬起了我的脸,俯下身随即覆上了我的唇。我心中纵有万般地无奈却也只能将之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
“皇上,奴才把消夜端来了。”
李德全偏偏又不识时务地闯了进来,我一惊之下飞快地推开了康熙,急急忙忙地走到了屋子的另一头。他这才发现自己又搅了皇帝的好事,顿时端着托盘就那样愣在了那里。过了半天才反映过来,吓得他立时就跪了下来。
“皇上,奴才,奴才又……奴才真是该死。“
“好了好了,别老是死呀死的,朕又没有怪你,你慌什么呀?“
康熙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对着李德全说话时脸上也不觉带上了几分笑意。
“对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他吩咐道:”你去内务府将上次吐鲁番进贡的那件狐裘拿来。“
“是。“
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将功赎罪得机会李德全赶紧巴巴地去了。我也没工夫闲着,趁着这空侍侯着他用了消夜。其实御膳房得御厨的受艺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但他老说我做的更好吃。我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我哪里有那些个大师们作的好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回皇上的话,奴才将东西拿来了。“
东西才刚撤下去,李德全就回来了,手上的托盘里放的却是一件通红的毛皮围肩。让我没想到的是,康熙取过之后却直接将它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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