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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守寡!”姨奶奶气得直哭。
“你嫂子不是这个意思。”姨奶奶哥哥阴阳怪气道,“我劝你也别太傻,他们家要真的对你好,这么多年怎么还不给你扶正?”
“我去!我去!”苏姑夫吩咐下人叫马夫套车,恨声道,“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与你们做亲戚!”说着,让下人把准备好的银子扛上来。
姨奶奶嫂子眼睛直勾勾盯着装银子的箱子,推了姨奶奶一把,轻声道:“你们家现在是吃老底,这么一笔下去,你和外甥今后怎么办?”
正乱得一团糟,门房进来禀告说:“少奶奶求见。”
姨奶奶嫂子瞪圆了眼睛扬声问道:“你说谁!”
门房吓得缩了下脖子,连忙改口道:“温家大姑娘。”
苏姑父连忙让门房赶紧把大妹请进来,自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出去接。
等到大妹和于安跟随苏姑夫进到大堂,姨奶奶和她兄嫂皆端正坐在上位,姨奶奶脸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三人看着大妹进屋,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大妹和于安在客座上落座,顾不得喝茶,询问郑恒的情况,大妹表示愿意替郑家前去赎人。
苏姑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老泪纵横,让下人去抬交银箱。姨奶奶的嫂子推了姨奶奶一把,想要拦,被苏姑父恶狠狠瞪了一眼,只好讷讷坐回原位。
苏姑父让大妹住在郑家,让下人去收拾厢房,被大妹拦住,说自己已经在外头客栈定好房间,不顾苏姑父一再挽留,约定好明天过来取银子的时间,便同于安一起出门了。
解救
昨天晚上下了场小雪,影响不大,但是天气格外冷了,大妹和于安迎着寒风出门,先去郑家取银子。
苏姑父一晚上没睡觉,天才蒙蒙亮就把全家人喊起来,命令准备好银子等着。不知什么原因,郑恒的儿子突然趴在钱箱子上大哭,无论谁拉都拉不开,死死扣着箱子上的拉环不撒手,气得苏姑夫打了他一拐杖,让下人强行把他抱走,关在房里不给饭吃,心疼得姨奶奶红了眼圈。
卯时三刻,门房来报,说大妹她们已经到了。苏姑夫连忙拄着拐杖出去迎接,拉着大妹的手“呜呜”地哭。大妹心里也有戚戚,以前还有苏姑母撑着,苏姑母走后,这家一日不似一日了。
下人把银箱子抱上马车,苏姑父松开大妹的手,愧疚道:“好孩子……”接下来的话哽咽着说不出来,轻抖着手塞给大妹一块玉佩。这块双鲤玉佩大妹认得,是苏姑母生前常带的。
姨奶奶嫂子使了个眼色,姨奶奶咬咬牙,站出来冲大妹道谢道:“辛苦温姑娘了,此次若是能救出我相公,您就是我们郑家的恩人。”
苏姑夫变了脸色,转头呵斥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大妹不介意地笑笑,“我自当尽力。”
告别郑家老小,大妹登上马车,于安驾车,到达水寇指定地点。
旭日东升,薄雪已尽数化成泥水,码头旁零零星星停着几只小舟和大船,早起的渔民已经张罗着去捕鱼。
大妹四处张望,没看出异响。于安扯了下她袖子,眼睛往码头稍远处的岸边瞟了下,大妹看见一个带斗笠的老者坐在河边垂钓,旁边却没放鱼篓子。
于安守着马车等候,大妹走过去,因岸边泥泞,她提起裙摆,走到光秃秃的柳树之下,轻声问道:“今天海上的风浪大吗?”
老者抬头,看见旁边站的是个女的,轻蔑地笑了下,答道:“巨浪滔天呢,淹死那帮□□的。”
大妹继续说道:“瑞雪丰年,等到开春就平静了。”
老者收了鱼竿,让大妹帮忙,大妹只好替他拿着。老者见附近无人,轻声嘲笑道:“他们家的男人都死绝了?让一个女人过来。”
大妹面无表情,转身离开。老者呵呵笑道:“哟,脾气倒是硬的,比那个软脚蟹好多了。”弯腰捡起板凳,超过大妹,在前面带路。
老者登上停在码头边的小舟,看着大妹带着一个年轻后生过来,那个年轻后生长得阔膀蜂腰,臂长似猿,眉宇间有股蓬勃愈发的英气,知是习武之人,虽然心生喜爱,却不得不起了戒心,先扶着大妹上了小舟,拿过她手里的鱼钩,拦挡在于安面前,沉声警告道:“你留下。”
于安手里抱着钱箱,抬头看大妹。
大妹夺过鱼竿,扔进了水里,佯怒道:“他是我家护院,必须跟着!”
她这番举动,引得岸上几个人看向了这边。老者皱皱眉,只好侧身让于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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