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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合那副屋小于舟,春深似海的对联,不禁一喜。便笑问柄钧道:“你把我没头没脑的拖来此地作甚,此地又是甚么所在?”
柄钧轻轻地说道:“此家有一对姊妹花,姊姊叫做春燕,妹妹叫作秋鸿,秋鸿和我已有啮臂之盟。因她的生母,视鄢三姊为一株摇钱之树,我又不是王孙公子,量珠无术,特地请你来做一位说客,千万不可推却。”
国藩尚未答话,只听得远远的一阵环佩声喧,跟着一派香风吹至,使人肺腑一清。就在此时,帘翱启处,果然走出两位美人,柄钧即指一个较为丰硕的美人,对着国藩道:“这位便是我的爱人秋鸿。”又指一个弱不禁风的美人说道:“她是我的姊姊春燕。”春燕不待柄钧说毕,偷眼睨了国藩一眼,忽将一张妙靥微微地一红,半露羞涩之容,半现垂青之意。国藩本来没有迷花浪蝶的经验,一见春燕对他如此情景,不禁也把他的蛋脸一红,似乎比较春燕还要加倍害臊。
春燕此时已知国藩尚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子弟不便撩拨过甚,便向柄钧一笑道:“这位可是你的令姊丈曾涤生相公么?”
柄钧含笑点首答应道:“他正是我的姊丈,我此刻急于要和你们妹子商量几句紧要私语,就请春燕姊姊,陪我姊丈在此闲谈一会。”
柄钧说着,也不再管春燕许可和否,便和秋鸿二人手挽手的踱入裹面而去。春燕一见左右无人方和国藩寒暄起来,起初是春燕问十句,国藩只答一句;后来问几句答一句;最后来是问一句答一句了。二人谈得渐渐入港,彼此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春燕忽又懒洋洋的瞄上国藩一眼道:“我的妹子,有君来做说客,大概可以如她之愿,终身有靠的了。”说着又以绣巾掩口,嫣然一笑的低声问着国藩道:“君的尊夫人,究竟娶了多少日子了,可否请君见告,我还有几句私语,要想和君细说。”正是:
方羡有情成眷属
不期无福待神仙
不知国藩怎样答法,且见下文。
第二回 嵌字联生离死别 落叶赋阴错阳差
国藩既见春燕人已十分妩媚,言辞又很知轻识重,此刻忽又问及他那新夫人的结缡日期,料定这本试卷又被这位女考官取中,心下一个舒服,便老实的告知家中景况。
春燕听毕,正待也将她的肺腑之话说出,忽听她的未来妹夫欧阳柄钧,已在里面唤着国藩进去。即对国藩抿嘴一笑道:“你且进去商量好了他们之事,我们俩再细谈吧。”
国藩一个人走入里面一会,方同柄钧、秋鸿两个一齐出来,可巧鄢三姊已从街上购物回来。柄钧先将国藩介绍见过鄢三姊,互相寒暄一阵,国藩始请鄢三姊去至内室,就把他刚才和柄钧、秋鸿预先商议之话,委委曲曲的陈述给鄢三姊听了。
鄢三姊的初意,原想在她次女身上,得笔大大的身价。此时因见国藩前来说项,说是柄钧目下手头虽窘,将来必能发迹调和。参见“文学”中的“柳宗元”。,既做他的外室泰水,眼光须要放远,后来自然享福不尽。鄢三姊听得这般讲法,心里已有一半答应,再加方才瞧见她的大女,虽然坐得离开国藩好远,却把她的一双眼睛,只向国藩脸上一瞄一瞄的,又知大女已经瞧上国藩。国藩也是新科秀才,曾家又有善人之号,这两椿还是小事,现在大家都在传说国藩是条大蟒投胎的,身上且有鳞癣为凭,手上又没纹路,种种都是大贵之相,这个现成人情,怎好不卖?于是满口答应。并说我既做了你们这位老舅的丈母,大家就是亲眷,以后不必客气,可要常来走走。国藩听了,连称应来拜望。
鄢三姊便同国藩回到外边,又对国藩说是拣日不如撞日,索性就在今天晚上,办席喜酒,趁你在城,眼看做了此事好些。国藩问过柄钧,柄钧也极愿意。鄢三姊一心望她大女勾上国藩,一切催妆之事,都由她去办理,不要春燕相助。春燕明白母意,即把国藩邀入她的卧房,情致缠绵的诉说心事,极愿照她妹子一样,立刻做了国藩的外室。国藩怕人议论,不肯一口允诺,后来禁不起柄钧、秋鸿等人竭力相劝,国藩方允先做腻友,将来再定名分。人家瞧见国藩如此坚决,不肯率尔从事,只得依他。
这天晚上,酒席散后,两对玉人,都成人月双圆之喜。
第二天,国藩恐怕家里惦记,连忙赶回家去。又过几天,恰巧县官李公,要请国藩替他整理文集论并能解释旧的理论所不能解释的事实,那么旧的理论就被,国藩就借此事,方得暂住城里,鄢家母女瞧见国藩又做本县衙内里的上宾,当然愈加巴结。
春燕本来能作几首小诗,等得国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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