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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伟盘起一只腿就要坐下饮啜,井远科对夏侯伟的不请自来已经很是不满,此时他站在房间门口,不顾身上恶臭阵阵,强装镇定道:“夏侯先生,谢谢你送我到房间,不过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至于这身衣服,我想我应该不会再穿第二次,就也不劳烦你了,再见。”
这么直白的送客法,夏侯伟耳朵没聋,当然听见也听懂了,可他并不打算执行,大半夜的让他回凉飕飕的宿舍?他才没那么蠢呢,“话不是这么说,即使你不追究,我这心里可是过意不去,我心里一有事,这一晚上,不,一天,不,一星期,不,一个月都会睡不着觉!”
井远科这么多年,不论公事家事,冷静客观是他处事为人的准则和宗旨,睿智谨慎已成为他的代名词,可现下,井远科只想抓起手边一只青瓷花瓶朝夏侯伟狠狠砸过去,去他妈的睡不着觉,这混蛋是刚才睡多了现在诚心来折腾他的是吧!靠!“请你立刻离开,谢谢。”
夏侯伟见软的不行,开始耍横加威逼利诱,“哥们,你不能过河拆桥啊,刚才我在医院门口明明是你把我拉上车的,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酒店门口,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一个……”这台词听着怎么怪怪的?夏侯伟不管那么多,接着往下掰吃,“一个大老爷们,我虽然是个带把的,可现在这个世道……啧,抢劫勒索绑架撕票什么的,你懂的。你说这我要万一出个什么事,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就成罪魁祸首了吗?你能心安理得?你不得跟我一样日日睡不着?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相信,你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过一辈子!”
这唧唧歪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反正井远科是没听懂,不过看样子这家伙也是赶不走了。井远科叹了口气,径自朝浴室走去,打口水仗能赢的话,他就不会嫉恨夏侯伟到现在了,留着口气,明日再斗吧。
浑身湿漉漉的踏出洗浴间,颀长硬朗的身体线条流畅,颗颗饱满的水珠悬浮于皮肤上,腿毛粘稠的纠缠在一起,膝盖以上饱满的大腿间晃动着半抬头的小象,平坦光滑的腹部,突出的丘陵山尖硬挺挺的耸立于平原之上。镜子里的雾气渐渐散去,井远科张开五指从饱满的额头进发,抄起刘海向后撸去,持续了三四遍,最后晃动脑袋,把头发又打乱,摘过镜子旁挂着的一条浴巾,围到盆骨以上,赤着脚走出浴室。
空调的温度让井远科并未感到丝毫寒意,他拿起一个杯子跑到水龙头下接起一杯水往嘴里灌,感受着冷热之差带来的爽快感,眼神扫射了一圈,夏侯伟那小子不见现行,莫不是知趣的走了?井远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边走边关灯,等他合上房门,刚咽进嘴里的一口冷水好像在渐渐升温……
与卧室相连的透明浴室里,夏侯伟赤/裸的后背模糊的印在磨砂玻璃上,井远科一口气喝掉杯子里剩余的水,心想还真是低估了夏侯伟,这家伙难不成还知道擒贼先擒王的典故,所以霸房先霸床?井远科扯下脖子上的毛巾坐到床上擦起头发,等他擦的差不多,夏侯伟赤条条的滑开玻璃门,弓着身体弹簧一样跳到床上,差点没把井远科震飞出去。
井远科撇了一眼夏侯伟,对方毫不掩饰的趴在床上,麦色的皮肤像泛着油光,凹陷的背脊勾勒出深深的弧度,随后又是一个斜坡,厚实肉感的双臀随着夏侯伟腿部的扭动一晃一晃,中间的小窝时隐时现。井远科扔掉毛巾,手猛的一下拍到夏侯伟屁股上:“你经过我允许了吗你就往床上跑?”
“啪”的一声,夏侯伟痛得龇牙咧嘴,翻个身就喊冤:“哎哟,我靠,你打我干吗?”
井远科往床头一躺,扯过羽绒被盖到身上,“挺晚了,提醒你一下,出去的时候记得关灯。”
夏侯伟迷惘,歪着头疑惑地问:“出去?去哪?”
井远科试着用脚挤压夏侯伟,“这是我的床,谢谢,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夏侯伟一个劲的只管躲,最后躲无可躲,只能盘着腿坐到床尾,“我都找过了,只有这一张床,难不成我要睡沙发?”井远科刚想点头,夏侯伟跟着冒出一句,“那不可能!”然后不顾井远科反对,一栽跟头沾着枕头就睡了下去,顺带悄悄拉扯着被子。
不过片刻工夫就能听到夏侯伟熟睡的鼾声,井远科辗转反侧,久久也无法入睡。
第 8 章
井远科上小学的时候搬到夏侯伟家楼上,夏侯伟的妈妈是个大嗓门热情豪放的妇女,井家搬来的第一天就送来了一大盆螃蟹,身后跟着的晒得发黑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就是夏侯伟了。夏侯伟第一眼见到井远科是很高兴的,从那笑得眯成缝的眼睛,脸上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