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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头疼,迟疑片刻,一句一顿地缓缓道:“小程……你也知道,玄衣和灰衣回来的时候重病在身,那时玄衣才清醒,大抵四肢僵硬全身无力……自然也就没有办法……”
事实真是残酷……景其越说越慢,越说越小声,别开眼不去看身旁之人的表情。季程呆了一呆,“怎、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你……”景其无奈,正把他的话行左耳进右耳出,余光掠过玄衣——它似乎在笑?再一看,玄衣只是眯起眼睛而已,但那脸看起来着实有点诡异。季程还在不依不挠,景其咬牙,他怎么就对这两只猫执着到这般地步!
玄衣重新趴下来,望着景其扯走季程,看他眼神都要阴出水来,它心情舒爽地靠在木盒边上,享受与灰衣独处的静谧时刻。
晚上玄衣过来,景其得知界泉要用完了,第二日用过早膳后跟扶钱打了个招呼便走。季程见扶钱抱着景其的剑跟在身边,三分不悦三分烦躁三分难过,还有一分不知是什么,欲言又止地沉默着,直看得扶钱莫名其妙。
来到凡仙交界处,景其打开葫芦塞子接界泉,此时这里别无他人,景其本着速去速回的惯例很快接满两个大葫芦,刚按紧塞子,就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大吃一惊,深深吸气,强自镇定地转过身去。
“久映。”
然而没有意料之中的那些愤恨质问等等等等,景其甚至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却见久映一脸焦躁不快,眼中满是疑惑迷茫和不甘。
久映忘了自己,已不认自己。景其对上他陌生的眼神,又多一分震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为何拥有与我一模一样的灵气,为何——为何……”久映眉头紧皱,语无伦次的,真正见到了这个人,脑子里却乱成一团。
景其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无言以对。他是谁,制造他手上那盏灯的人?他过去的主人?他曾经的心爱之人?景其什么都说不出来——太曦,封印久映的记忆就是你对待他的方式吗?他上前拾起久映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你觉得我是谁。”
碰到景其,久映眉头皱得更深,但没有甩开。
这一触,景其才发现,并非太曦封印了久映的记忆,而是那次被沐均打回长明灯之时,好巧不巧的,受她灵气所影响,他的情感他的脾性他的记忆,全数重生。如今的久映,萦绕在他三魂七魄之间的,是沐均的灵气。
即是说,原本的久映陷入了沉眠,而不知何时会自行苏醒过来。
只要渡入自己的灵气,就可以将他唤醒。
心绪也乱了,景其松开久映的手,后退一步,目光移到同时出现在一旁的太曦身上。久映有些慌张退到太曦身侧,不安地低下头。
千年未见,太曦一如记忆中的那样冷峻沉静不苟言笑,丝毫不改,就连自己送他的红翡发扣也——景其略一定神,不卑不亢地开口:“太曦。”
久映张大眼,“你!……大胆!既知太曦大人,还不行礼?”太曦拦住他,深深地看了景其一眼转过身:“久映,走了。”久映现出更烦躁的表情,犹豫片刻,追上太曦一齐离开。
留下景其站在界泉边,怅然良久。
回到季府后,满怀心事的景其没注意到季程有那么一阵流露出来的异样情绪,更是早就忘了在简招和扶钱房中他那个没有笑意的笑容。
第 62 章
元宵晚出去赏灯,即便是看到趴在扶钱怀里的玄衣,季程也一反常态地安静,几乎不怎么开口,旁人有问才答一句,景其看在眼里,想着待会放花灯的时候再看他是怎么了。
放完花灯,季程只盯着点点灯影摇曳的河水出神,景其牵起他的手往下游方向走了一段,稍微远离了落仙桥的人群,“小程。”
季程在河边的石板坐下来,呆了一会:“从玄衣被带进家到现在,你始终没说过它们为何不给我碰一下;你明明知道我视玄衣灰衣为宝贝,它们归家如此重要的事情都不说,而且还是为了隐瞒它们的病。我理解你不告诉我的用意,可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景其。”
季程仰头,景其垂首。季程看不清景其的眼神,黑黑沉沉,什么都看不出。景其对上季程那倒映着月光的眼睛,清清亮亮,除了自己的身影还有空中的烟火。两人一齐转过头,已经开始放烟花,耳边都是炸开的声音,还有人们的欢声笑语。
对不起。
四周太过喧闹,景其又没提高嗓音,季程只能看到他的口形。他一下子站起来,以致眼前发晕,撑着景其的手身子晃了晃才稳住,然后拖着景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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