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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队,职务由你选,怎么也不能比伏生差,你要是到了我们这里,你就是我们的宝贝。
杨槐嗓子眼发干,他冲高大奎说:高大队长,谢谢了,我和伏生还有事。
说完便走出去。
高大奎在他身后说:杨排长,319团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什么时候过来就是一句话的事。
杨槐走到外面,伏生一把拉住杨槐:槐呀,这次回家你娘可找我了,她也劝你来我们这里。我们这里真的比你们八路军好,不论穿的用的,哪点不比你们好?
杨槐望着伏生。
伏生又说:槐,咱俩可都是在大金沟出来的,叔和婶比以前老了。要是你当初加入队伍来我们团,香草一定会和你结婚。
伏生的话如一声闷雷在杨槐的心里炸响了。他盯着伏生,半晌又是半晌,他突然蹲下身子,伏生也蹲在他的面前,掏心挖肺地说:香草以前对你好,这我知道,可她还是嫁给了我,叔为这事都不理我爹我娘了,这我心里清楚。槐呀,咱们是扛枪打仗的,不管是你们八路军还是我们319团,过了今个不知明个在哪,咋也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个后吧。槐呀,来不来我们这,我说不动你,我只想劝你一句,有空回趟家,娶个媳妇吧,也许还能留个后。
杨槐拍拍手站了起来,伏生也站了起来,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双鞋垫,热热地递给杨槐道:这是香草让我捎给你的。
杨槐接过鞋垫,眼前又晃动起了香草的影子,他参加八路军时,香草也送给过他一双鞋垫,她是在村头把鞋垫塞在他怀里的,香草红着脸说:杨槐哥,家里没啥送你的,这双鞋垫你拿去,用破了,再给你做。
杨槐接过鞋垫,香草就转身跑了,一条又粗又黑的辫子在身后跳荡着。那会杨槐的心里是甜的,他把鞋垫揣在怀里,挺着身子去追赶前面的队伍了。那双鞋垫后来杨槐把它垫在脚下,行军打仗时,脚下就多了许多力气,那双鞋垫杨槐早就用破了。
此时,杨槐望着香草捎来的鞋垫,竟物是人非了。鞋垫用彩线绣了,花花绿绿的,在杨槐的心里,这已经不是一双鞋垫了,这是香草的一颗心,他把鞋垫揣在怀里,仿佛能感受到香草那颗温暖的心在一漾漾地跳动。
他冲伏生说:替我谢谢香草。
说完便走了。
伏生在他身后说:槐呀,我们高大队长说的话你想一想。
杨槐回过头道:伏生,记住我是名八路军。
说完又向前走去。
伏生在后面悠长地喊:槐呀,你爸你妈老了,有空回家看看吧。
杨槐的身子一动,僵在那里几秒,最后还是迈开大步向前走去。西斜的太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
杨槐回家(1)
躲在县城和炮楼里的鬼子走出来扫荡了一次,八路军对付鬼子扫荡的方式就是转移到山里去和鬼子打游击,他们和鬼子周旋的原则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躲,鬼子气急败坏地炸了一些民房,胡乱地砍倒了一些地里的庄稼,半个月后,便又退回到城里。
在这半个月时间里,八路军和鬼子打了两次不大不小的伏击,双方各有伤亡,鬼子退回去后,八路军在一个叫李家庄的地方休整,这个李家庄距离杨槐的家不足十里,营长岳福常批了杨槐几天假,让他回家看一看。
杨槐便在一个早秋时分回了一次家,鬼子扫荡时,庄户人家也是能逃就逃,能躲就躲。杨槐的父母也是从山里回来没几天,好在房子还在,父母两人惊魂未定地正在收拾房间,这时的杨槐就站在了院子里,母亲惊呼一声从房间里跑出来。
杨父没说什么,拍了拍手上的灰,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后蹲在地上,用烟袋吸烟。
杨父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回来呆几天?
杨槐目光虚虚地望着父亲说:部队在李家庄休整,三天后就走。
父亲咳了一声,把一口痰吐在地上,父亲扭着头冲在灶房内忙活生火做饭的杨母说:把房子打扫一下,后天就给孩子结婚。
杨母在房间里含混地应了声。
杨槐吃惊地望着父亲,张大了嘴巴道:爸,结婚?给谁结婚?
父亲把烟袋里的灰磕了,站起身来说:给你。
杨槐就傻了。
上次伏生回家走后没几天,杨父便揣着杨母从箱子底翻出的散碎银两去了南庄一趟,南庄有户人家姓王,家有一女叫小凤,芳年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户姓王的人家杨父认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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