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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什么脾气。难道,”她稍微凑过去,轻声问:“那些传言是真的,所以你才恼羞成怒?”
顾元朝的嬉笑面具裂成了三瓣:“我第一次知晓,你还有诬蔑人的本事。”
夏令涴咧出一排整齐的贝齿,明晃晃的摆着嘲笑要闪花对方的眼:“赵王,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诬陷我,我会去未来的妹夫那里告状的,就说‘赵王殿下对外宣称太子殿下有裸…睡的习惯’,怎么样?够震撼,够劲爆吧!”
吸气,再吸气,然后缓缓地呼气。顾元朝重新坐了下来,讥笑道:“才一个多月不见,你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唔,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也长进了,可喜可贺。”
夏令涴笑眯眯:“好说好说,难得赵王殿下夸奖我一次,我会宽宏大量的在未来的妹夫面前放你一马的。”她再吃了一勺莲子羹,“对了,我可没有自夸!”我比你这一年到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人朴实多了。见好就收的某人推着吃食:“快吃吧,莲子消火的。你老人家真的动了肝火,我小女子可就倒霉了。”
顾元朝懒懒的接过,大大的塞了一口,让那冰渣将口中的火气给浇灭,再顺了气:“我听说你的汪哥哥要成亲了。”
夏令涴眉目不动,淡淡的道:“赵王的八卦欲很好很强大。我听说,你的妃子人选还没有确定。”
“已经定下了。”顾元朝道,随手将空了的碗放在石桌上,发出‘得’的震响:“是刑部从一品大员古大人的千金古孙蓝小姐。”
夏令涴歪着脑袋看他:“就是那位从小就发誓要嫁给你的古小姐?”
“是。”
“是那位走路臀部摆得比胸还厉害,跑步会摔跤,骑马会尖叫的古小姐?”
“……是。”
“是那位高傲、自负、眼高于顶还经常说自己谦虚、谨慎,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三岁就懂孔融让梨,五岁就学曹冲称象,七岁就能五步成诗,九岁……”
顾元朝手一拦,打断她道:“没错,就是那位古孙蓝小姐。”
夏令涴再一次真情流露:“赵王殿下,你真可怜。”
“你应该说我很勇敢。”
“嗯,好吧,”夏令涴耸肩,“我会替你的下半生哀悼的,精神上……嗯,愿你真的还有下半生。”
顾元朝垂头唉声叹气:“我不想娶她。”
夏令涴难得一次大发慈悲的顺着对方:“说吧,你想娶谁?”
顾元朝手指下意识的摩擦着那一卷圣旨。父皇的意思他很明白,夏家三爷尽是不同往日,他身后象征的势力更是稳定朝堂的最重要中流力量。若说保守派和激进派分居天枰的两端,那么中立派就是秤杆上的砣。秤砣倾向哪边那边的力量就会大副增加,反之另一边则会大副损伤。谁也没有预料到看起来最中庸最无能最畏缩的中立派会出现一位运筹帷幄的人物,且一边是世家出身,一边又是民间爬起来的新贵,他两边投巧两边都倾倒。当某一方认定自己掌握了这个人物之时,过了半日你会瞧见他从另一方的权贵府上出门,等到两方都要拿他开刀之时,又会发现皇上对他甚是信任,得罪不得,收买不到,威胁无用。夏家夏祥君成了朝廷的新一代风流人物,让众多官员又爱又恨。这样的人,唯一可以拉拢的方式,自然就只有从他的子女下手,可巧的是,他的两名女儿都即将长成,这让府中还有未曾婚娶的少年公子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夏令涴这人吧,从小刁钻古怪桀骜不驯,写文作诗勉勉强强,学武护身直拳直腿,厨艺吃不死人,泡茶越喝越渴,琴棋书画略懂皮毛,女红刺绣鸳鸯成鸭,管家倒是一把手,就是有时候让人摸不着头脑,甚为随行而至。高兴了放你一马,不高兴了罚你跪正午骄阳跪半夜星光,偶尔心思来了春日让你跪花丛被蜜蜂蜇,夏日跪草丛被蚊子咬,秋日跪树墩数年轮,冬日跪白雪赏梅花,花样百出让人闻所未闻。故此,还没及笄已经得了一个‘金丝猴’的称号。
金丝,代表的是富贵;猴,则是本性。
别人拿她消遣,她居然觉得名至所归,自傲得不行,让人看着那自命不凡的嘴脸恨不得抽她两耳刮子。当然,这些都是顾元朝自己的看法,不代表皇城中众多世家子弟的想法。
不过,这样的女子,就算身家再如何富贵,也要让同等家族里的长辈们观望再三。
相比之下,她的妹妹夏令姝那就是天上的菩萨。样貌出众,才学拔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性情更是含而不露端庄娴雅,有她的母亲黎氏当年的风采,以后也定然是一位了不得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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