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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也太大了吧!还敢拉扯皇上?难道靖王府里都没教过她进宫的规矩?
赵玄眼里闪过一丝焦虑的神色,生怕云若辰这唐突的动作会惹恼喜怒无常的老皇帝。
他因为某些缘故,时不时会被元启帝召进宫来,对元启帝非常重视维持自己帝皇的权威这点有很深刻的感受。元启帝对他算和气的了,但……云若辰这是不是太过火了?
没想到元启帝在短暂的怔愣后,竟轻轻咳嗽一声,反手拍了拍云若辰挽在他小臂上的手儿。
“这孩子,叫嚷什么呢?不就一副棋盘嘛,看把你稀罕的。”
故作平板的声音里,破天荒地透出几许慈祥来。
皇上是真吃华容郡主这一套!
内侍们在一连串的惊讶之后总算领会到这个事实,有人甚至开始懊悔自己以前对靖王太冷淡了。
“皇爷爷,这可是您御赐的棋盘,若辰当然稀罕了!”云若辰兴高采烈地说着,却又忽然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以前若辰做梦都想进宫来见皇爷爷,可又……又害怕皇爷爷不喜欢若辰。没想到皇爷爷这么疼若辰,若辰真的太开心太开心了……”
她轻咬着下唇,粉嘟嘟的脸儿看起来真是可怜可爱,元启帝又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看把这孩子激动的,唉,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太冷落儿孙了?
虽然他一直认为自己刻意疏远儿子们,是为了保全他们的小命,“二龙不相见”嘛!但是否疏远得太过了呢?唔……
如果是一年前的元启帝,或许都不会有这么“软弱”的想法。但随着这一两年来他身体急剧败坏,尤其是半年来连续短暂昏阙两次,让一辈子要强的元启帝也不得不正视自己已进入风烛残年的事实。
人的心一老,自然而然就会渴望天伦温情,这是人的天性。元启帝几乎没有和“家人”相处的经验,云若辰带给他的感觉竟让年迈的皇帝感觉有些……新鲜。
“皇上,时辰快到了……”
张元凑过来轻声提醒道。
这时元启帝才发现日头逐渐偏西,晚宴的时辰就快到了。他点头起身,本来举步欲行,却忽然回头看了看云若辰和赵玄。
“你们两个孩子跟朕一块过去吧。”
“是!”
云若辰欢喜地应了下来,落后半步跟在元启帝身后往摆宴的和泰殿走去。和泰殿紧挨着熙华宫,所以鸿胪寺官员们将入宫的宾客安置在熙华宫是有原因的,直接就能从大甬道将宾客引到宴会上。
一路上的宫娥内侍纷纷隔着老远就下拜,眼角却都在云若辰身上扫过,人人都在揣测着这小女孩是谁家贵女。
银翘走在队伍的最末端,心情却激动得像山呼海啸一般。自家郡主能陪在皇上身边,这是何等的荣耀?她早把先前受燕阳郡主欺负的屈辱忘了个精光,脚步就像踩在云端上似的,几乎以为自个在做梦。
云若辰却在暗自打量着赵玄。
暗红的高墙衬着他雪白的大袖衫,简单到极致的强烈对比,少年玉雕般的侧脸宁谧淡然。她才想起来,一下午的时间,她竟没见他笑过。
太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差不多的年纪,叶慎言和他比起来就像个皮猴,一天到晚坐不住。教他学相术的时候,叶慎言唧唧哇哇问个不停,烦得她真想拿教鞭时不时抽他一顿。相对而言,赵玄安静沉稳得不可思议。
要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如此早慧的少年呢?
云若辰移开了目光,心思已转到了叶慎言身上。
就在她离开京郊山庄不久,聂深也带着叶慎言走了。旁人只知道聂管事告病回乡,带走一两个小厮在路上服侍也实属平常,云若辰却明白聂深肯定回到了属于他的江湖。
聂深会遵守诺言将叶慎言训练成她需要的帮手吧?因为,她也必须面对她的江湖。
云若辰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随着元启帝走进了和泰殿。
这一天晚宴上,云若辰第一次见到了她的皇叔诚王云照辉,一个青白面皮的矮胖男子——之所以脸色不好,大概是被元启帝对她意外的“宠爱”刺激的?
诚王身形圆润,乍一看是福相,但五官却都凑在一处像是没好好长开,云若辰看得暗自摇头。
靖王诚王两兄弟都不是明显的帝皇面相,要判断他们谁能坐上皇位的确困难。而他们的父亲元启帝却真是十足十的皇帝脸,高得不可思议的额头,一管又长又挺的鼻子,即使老了也还是那么有气势。
其实所谓帝王之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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