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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那个四重奏小组的情报,是台湾人让你给我的。是不是?”
“对天发誓。这消息是我自己搞到的,和台湾人没有关系。”陈威廉很委屈地说:“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儿,他们给我再多的钱,我也决不敢这样做。罗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再说,辨别情报的真伪,本来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对不对?”
罗军死死地盯着他:“是吗?我看你倒像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你最好小心点儿,俗话说得好,久走夜路总会有遇上鬼的时候。”
“罗先生要是不相信我,那我以后也就不敢再给你什么消息了。”
罗军大声喝到:“我看你真是活够了!王柏石已经跟着四重奏小组过去了,你不知道?”
“王柏石是谁?”陈威廉满脸惊讶,但罗军一眼就看出他在演戏。
罗军没有再理他,推开了车门:“下去!这算是对你的一次警告。下次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听明白了?”
陈威廉无可奈何地慢慢下了车,站在漆黑一片的山路上,眼看着罗军的汽车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8
天刚蒙蒙亮,江面上平静异常,连一条船的踪影也看不见。古开元偷来的那条船静静地停靠在一处芦苇掩映的河湾里,在芦苇和淡淡的晨雾遮掩下,很难被人发现。
船舱里,古开元已经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突然,有人用他那把大蒲扇拍打他的脑袋,他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张大嘴巴有些慌乱地看着眼前的王柏石。
王柏石摇了摇手里的扇子,不慌不忙地说:“四个字就错了三个。”
古开元清醒过来,连忙问:“哪三个字?”
“除了这个“修”字。”
暗号接上了,古开元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看着王柏石:“你吓死我了。”
“人哪儿有吓死的,除非是自己吓自己。”
古开元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外面过来的人,全是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在大陆住几年试试。”
王柏石也不计较,笑了笑问道:“这船能开吗?”
古开元点点头:“没问题。船号我已经改过了,没人会注意的。”然后站了起来,发动了机器。
天气渐渐亮起来,江面上已经有了许多来往船只,古开元的船混杂在其中,慢慢朝上游驶去。王柏石坐在船舱里闭目养神,手中轻轻摇着古开元的那把扇子。
古开元一边驾驶一边有些不高兴地问:“我在那个修鞋店里等了你一下午,你怎么不来接头?”
王柏石睁开了眼睛,笑了笑:“我来了。我也看见你坐在那儿了,背上插着这把扇子。”
“那你怎么不接头,让我白等半天。”古开元转过身来盯着他。
“街上到处都是你的通缉令,我怎么会自己找死呢?”
古开元叹了口气:“那倒是。现在形势非常吃紧,我还能冒死到这儿来接应你,就是指望你能给我们安排一条通道出去。不然我们真是只有等死了。”
王柏石淡淡地一笑:“别那么紧张。”
“你说得倒是轻巧。”古开元不高兴地说:“你也害怕,对不对?谁也别硬撑着假装英雄好汉。”
王柏石没有理他,直接问道:“货在谁手里?”
“江晓榕。你给我们安排通道出去,货就给你。”
王柏石冷冷地看着他:“你们以为这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事情?”
第十八章 信使(7)
古开元笑了一下:“这话等你见了江晓榕再说给她听听吧。”
“听你的话好像有点儿威胁的意思在里面?”
“不敢。不过你既然进来了,我们也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说呢?”
王柏石又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9
冯友恒满脸倦容地坐在他的胖上司的面前,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枝雪茄,放到鼻子前嗅着,却没有点燃的意思:“为什么把我叫回来?香港那边儿的事情正在节骨眼儿上呢。”
上司笑了一下:“这边的事情一样重要。”
“这么说那个笔记本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
“那倒不是。你还要马上返回去的。”
冯友恒苦笑起来:“你们以为我还是个年轻人?”然后打起精神,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叫我回来和前些天在香港机场的行动有关?”
上司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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