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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谣张开嘴,嗓子却哑了,发不出声音。“我刚才出去跑了一家店,买了这些,”江逢松开他,用右手撩起他有些汗湿的头发,另一手拨开带回来的袋子,“有针孔摄像头,还有电击棒……其实应该没什么用,而且她已经走了,说是周末出门的时间不多,出来久了会被怀疑,我让她不要再回去了,不如先来我们这,她不信我的话,不肯去医院做鉴定。”慕谣想说,如果是我的话呢?但是他说不出口。这件事慕斯甚至不想让自己知道。“……没有用的,”但慕谣还是颤抖着掏出手机,给那个连都没存的号码发出短信,他随便编辑了一句“你现在回来,立刻”就发了出去,又颤抖着手发给林庭“你知道多少慕斯的事?”,对江逢说,“慕平川是医生,他……他应该知道轻重。”“但是据慕斯自己所说,”江逢观察着慕谣的脸色,时不时地抚摸一下他的头发和肩膀,想让他放松下来,“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的事,不可能不会造成伤害。”慕谣抬起头,看着江逢,很久都没有流过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林庭的短信回得非常快:怎么了?她来了吗?我今天来给体育部帮忙就是来找她的,一直没看见,前几天跟她说了,她说想来给哥哥加油,结果你是不是没跑?她说没见过你跑步,很期待你比赛的。给“哥哥”加油还有后面这些话,慕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十几年,自己对她的事一无所知。慕谣完全没有怀疑慕斯所说的话,因为他知道慕平川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做出什么样的事。以前就算再不交流,至少每周都有两天会在厨房里遇见慕斯,她虽然把叫来的外卖端回自己房间去吃,但有时也会自己去厨房找些东西,偶尔冷眼看着慕谣,还会出口嘲讽,现在想想,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偶然呢?这样的慕斯,在发现慕谣从某天起再也没回过家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所以才在这短短几个月时间内来看了慕谣两次?还是只是单纯的来找江逢求救而已?慕谣想到校庆那天晚上,孤身一人被撇在空荡荡校园里的慕斯,攥紧了江逢的衬衣,竭力将眼泪忍住。“不是你的错。”江逢安慰道。不是他的错,他只是和慕斯互相忽略了彼此的遭遇而已,就像两个路人一样。☆、22 求救确定慕谣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后,江逢跟他短暂地商量了几分钟,决定由自己先去把慕斯追回来,就算是强制的也不能让她再回去了,慕谣则负责联系能帮忙的成年人。他不知道自己母亲的手机号,只好先打给以前见过一面的远房亲戚,要来爷爷的电话,想问爷爷要母亲的电话,但慕谣对这些人都没有任何印象,想了想还是先放下,给班主任严铮打电话。严铮平时不苟言笑,球打得也不好,每次上场都被同学戏称为“给对面加分的”,训起学生来脾气也不小,但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对谁都算是尽心尽力,为人确实非常义气,全班都喜欢他,现在慕谣没有小学时帮助他的李老师的联系,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严铮。“严哥,”慕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冷静,“您现在能不能来一趟体育部,我有急事需要您帮帮我。”运动会时班主任也没什么可忙的,就是坐在自己班里时不时点点人数,给大家送点零食水果、组织喊加油之类的,所以严铮立刻就答应了,还让他有急事可以先在电话里简单说一下,他正在走过来。慕谣一口气把慕斯的情况全都说了,另一边严铮几乎开始一路小跑,问他慕斯本人到底在哪里。“千万不能让她再回去了,我跟她谈,或者找人谈,看看能不能让她说出来,你放心,我有个做jg察的朋友,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这个事重点在于她肯不肯说,说不出来的话不能轻举妄动,你不要担心,都能处理好。”慕谣听到严铮的办法也只有报警,立刻就有些后悔告诉了他,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因为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慕谣很小的时候就查过也咨询过被家暴要怎么办,得出的结果都是——不严重又没有其他家庭成员肯接受抚养权的话,没办法。“你们还有别的亲戚吗?”严铮问道。“我试着找找我母亲的联系方式。”慕谣挂了电话,看着手机里刚问到的慕成的号码,拨了过去。慕谣母亲那边的亲戚都不敢来找慕平川,慕平川自己又是独子,和家里断了联系。慕成就是慕平川的父亲,早些年卖药品发家的,是个非常有钱的守财奴,娶着一个原配,在家里一句话都说不上,还养着一个年轻女人,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再老来得子。“喂,是谁?”电话那头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问。“你好,我是慕谣,我找慕成有急事。”“爸爸,”那女孩声音甜甜地叫到,称呼却让慕谣不寒而栗,“有人找你,叫慕谣,是不是哥哥呀?”很快苍老的声音接听了电话:“喂,慕谣?”“是我,打扰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