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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从前做饭很好吃的,我想做给你吃,对不起,总是被我搞砸,呜呜……”
“我说着玩的,你曾经就不会做饭啊,何况我最爱吃你泡得方便面,炒菜什么的我来做就好,难道你不喜欢吃我炒的菜吗?”邢凯揉了揉她的发顶,把她领到客厅,但步伐不能太快,走太快,她会跛脚。
邢育眼泪汪汪,摇摇头:“哥要上学,中午还要回家给我做饭吃,我……”她话没说完,眼眶又红了,她知道自己很没用,笨手笨脚什么事都做不好。
邢凯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笑着说:“其实也可以订餐,但问题是吧……我看不到你就没心情学习。如果你学会炒菜,我哪有借口中午回家啊,你自当为了我,就别再往厨房跑了,好不好?”说着,他从糖罐里取出一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放进邢育嘴里,邢育含着甜甜的糖块,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点头,咯咯一笑。
邢凯见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只要看见她的笑容,他的疲惫便会一扫而空。
邢凯捋了捋她的发帘,指尖碰到她额头上的一道疤痕,邢育每次看到这条狰狞的疤痕便会掉眼泪,邢凯为了避免她情绪波动,拆掉、扔到了家中所有的镜面。其实,也可以通过植皮手术彻底清除伤疤,但手术总是痛苦的,邢凯认为没必要让她再吃苦头。
追溯一年前,邢育终于从昏迷中苏醒,她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找“邢凯”,哭着喊着找邢凯,可是,当邢凯兴冲冲跑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又说不认识这个“邢凯”。长得倒是很像,可是她记忆中的邢凯,应该是大约十七、八岁的大男孩。
——据脑外科专家分析,邢育因脑部组织受损,部分记忆功能无法提取,这种现象也算是一种失忆,不过情况比较罕见,记忆退回到十几年前,智商明显下降,生活不能完全自理。而这种病例没法急于求成,需要家人长期且耐心的引导患者走向康复。说白了,就像大人教小孩那样,慢慢教会她做每一件事。
所以,为了配合邢育想见到的“邢凯”形象,邢凯剪短了头发,剪成当年的刺猬头,四处寻找十七岁时常穿的衣裤。每每在回到家门前,就坐在车里脱掉西服,换上校服、运动鞋等衣帽,再把办公文件放在学生书包里,换装完毕才进门。
邢凯学会炒菜煮饭,学会操作各种家用电器,学会做家事,帮她喂饭,洗澡,哄她睡觉。当他亲力亲为之后才懂得,原来操持家务并不简单。
至于邢育,在那一次地震遇难当中,她的腿部骨骼也受到重创,在没有完全康复前,走路稍微有点一瘸一拐。通过复健,院方承诺可以恢复正常,但也是需要一段长时间的努力。
邢凯为了方便她走动,搬出三层高的独立住宅,在北海附近购置了一套小院子。邢凯在院里搭建一个葡萄架,空地上则种植着邢育记得的几种蔬菜,比如西红柿,土豆,蒜苗等。邢育会按照邢凯打印在纸上的种植方法为蔬菜施肥浇水,显然,她很喜欢这项工作。
虽然复健时很痛苦,但每当复健结束之后,邢凯就会带着邢育去北海公园游湖划船。邢育最喜欢一边吃着冰棍,一边歪在船边拨弄静谧的湖面,看着鱼儿在水中嬉戏,她会忘了疼痛,时而开心得笑个不停。邢凯则坐在船的另一端给她拍照,偶尔高举相机,肩并肩头挨头拍合照,属于他们的照片已塞满三、四本相册。
就这样,一年来,邢凯不但要处理繁重的外交工作,还要照料时常如小孩般哭闹的邢育。有些不明真相的街坊邻居好心相劝——邢凯啊,请个特护照顾你老婆吧,你个大男人既要工作又要照顾有点智障又有点残疾的老婆,怎么吃得消。何况你还年轻,人又长得帅,花花大千世界,没必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当然,街坊邻居都不知道邢凯不但是位高权重的高干之子,还是此次改革浪潮中众望所归的涉外仲裁。
而邢凯对待邻里间的“关爱”无非是一笑置之。邢育如今变得特别怕生,就连父亲及邓扬明出现她都会躲在邢凯身后瑟瑟发抖,更别说找什么不认识的特护照顾了。
更何况,他邢凯过去的十年一直由邢育照顾,而之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会用尽心尽力照顾邢育。即便邢育可以接纳特护,他还不放心把他家大宝贝交到别人手上呢。
“爱”字挂在嘴上谁都会说,但真正做到不离不弃的也没几人。不过他邢凯,绝对可以做到。无论邢育变成什么样,他逗不会撇下她置之不理,因为他说过,她是他后半生的幸福,曾经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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