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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糖果的男孩,对办公桌上的文件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夏焕之几次从他手上拿下,又几次被他抢了回去,不知道如何应付小孩的他,转眼又陷入了另一场拉距战。
这样的夏焕之似乎太好脾气了些。用一本旧杂志就轻易地赢回了文件的彭诚,逐渐对这一切失去了耐心。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彭诚大声的说,“为什么医生要忍受这些。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我管不了别人要怎么说我。”夏焕之淡然的说,手指按在男孩肉嘟嘟的脸上。
“你就那么喜欢他吧,喜欢到可以不顾周围环境,不顾舆论压力,社会道德?!”与其说怪他怎么任性到毫无责任感,不如说更介意那个让他如此的人不是自己。
“随你怎么说。” 面对到这样的质询,他仍旧无动于衷的说。
彭诚不知道恨他还是更恨自己。
“他的爸爸怎么还不来接他?”彭诚傲慢的问道,然后如愿以偿的看到夏焕之尴尬脸上一僵。
“为什么安辛还不来,为什么他不站出来替你说句话?他这样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三番五次的任由他老婆孩子来骚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大可以带你一走了之,或者直接请求他妻子的原谅,或者站出来把这一切的过错都承担起来。”彭诚感觉似乎抓住了问题的重点,“如果他爱你,怎么会舍得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
“这和他没有关系。”夏焕之不自然的表情,让彭诚心里一阵酸楚,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在替他开脱。
别转着脸不肯看着自己的爱人,并没有多少生气或者忧愁的表情在脸上,放松着肩膀,斜靠在办公桌旁,掩饰不了的是他从那样故作镇定下透出来的无助的感觉。
“请你爱我吧。医生。”彭诚抓紧了他的右手,低声下气的哀求,执着地要凝视着对方的双眼,“我不会让医生你吃些苦的。”彭诚心疼的说。
被这样专著的看了好久,挣脱不开的夏焕之低垂着眼睛睫毛轻轻的跳动,脸上不好意思地泛着红晕:“小诚”
桌上的小孩昏昏欲睡地张嘴大着哈欠,正惬意的把头靠在夏焕之的身上,夏焕之的手温柔的抚着他的头发。
如同等待宣判的心情,彭诚是那么惧怕听到爱人的拒绝,悲壮的情感充斥了整个心脏,失去了他自己到底还算什么?!
“请你和我在一起吧,焕之。把我当成他也好,我都不计较了。请继续把我当作安辛吧,就让我代替他爱你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你就当我是他好了,我不在乎。”
最后把自己也赌上去了。
对面爱人的背挺得越来越直,探究一般咬着嘴唇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原本紧紧相握的手被他生硬的甩开,“不需要。”夏焕之毫不留情的宣判,“请你出去。”他冷冰冰的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的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不会有被大惊小怪的人以兴奋的眼神逼视着交代观感的担忧,彭诚没有继续抵自己的好奇慢慢地踱步到吸烟区的窗前。在向外窥探的前一刹那,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明确的指向了6点,正常的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也许早就不在了吧。自我安慰般的猜想着,半年来彭诚是第一次不希望会看到那个男人。
然而仿佛故意要和他的愿望作对一样,夏焕之的身影还是出现在了视线里。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禁忌画面,彭诚慌乱又急切的缩回头,虽然清楚站在三楼的自己并不会被对方发现,或者就算发现被窥伺了那个男人也会觉得无所谓吧。
大约下班前的10分钟,有人兴冲冲的闯进麻醉科来高声的摔出这个重磅的新闻:“夏焕之带着安辛的孩子公开地坐在门诊大楼门口。”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就像炸了锅,好多医生和护士,甚至平常打扫的护工都争先恐后的跑去看热闹。
这个吸烟区的窗口就是理想的观赏地点。
夏焕之坐在门诊大楼前的长椅上,坐在他身边是安辛的孩子,这会已经不哭闹了,捧着手上的酸奶吸得正高兴,不时的转头对着夏焕之露出乐呵呵的说些什么。
刚才还叫人失手无措的小麻烦,现在看起来应该已经完全的收服。彭诚不敢去想他是怎样千依百顺的讨好了顽劣的男孩,扫除了情路上的这一块最大的阻碍。
夏焕之应该也有回应着这样的笑,面部表情从来不那么生动的他,笑起来眼睛一定是弯着的,嘴角微微上翘,虽然站在三楼的彭诚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那笑容里应该也浸着从前对自己表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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