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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地说话。但是,到哪里去搞银子呢?指望皇上一时半会不现实,先就地解决再说。恰好此时兵备道郭广新赶到,筹饷的任务就交给了他。郭广新也痛苦,不能带兵打仗,只能四处化缘。他求爷爷告奶奶连蒙带骗搞来二万两银子,又打字据向商户借来五万两银子,凑在一起有七万两,总算是补发了士兵们的部分欠饷。袁崇焕和毕自肃重获自由身。
第一节一场兵变(2)
第二招,分而治之,攻心为上。参与兵变的有近万人,袁崇焕采取首恶必办、协从不问的原则加以分化瓦解。但是这个原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首先,谁是首恶?这个需要检举揭发。那么谁来检举揭发?说是说首恶必办,可检举揭发的会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呢?所以必须要打消协从者的疑虑。要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宽之以心。袁崇焕表示,凡是参与兵变的普通士兵一律不予追究;有能缚开门官兵,重加升赏;同党能缚戎首即宥前罪。几天之后,袁崇焕的策略起作用了。十几名兵变头子被抓获然后被咔嚓,兵变的余波渐渐平息。
第三招,催皇上赶快把山海关内外积欠的七十四万两军饷以及太仆寺马价银、抚赏银四万两总计七十八万两银子赶快发了,否则这兵真的没法带了。如果说前面两招是治标、救急的话,那么在袁崇焕看来,这第三招决定了他在宁远能不能长期呆下去,甚至决定了大明朝能不能长期存在下去。
袁崇焕连上两疏,没有动静。真是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了,皇上怎么一点都不急呢?守城官兵陷入了沉寂。可怕的沉寂,一股莫名的情绪又开始悄悄地酝酿。就在这时,又传来了锦州兵变的消息。由于规模较小,兵变很快被弹压下去。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十月初一,袁崇焕得知宁远的第二场兵变将在初三举行,而且此次参与的人数将有数万人。袁崇焕连夜写了第三封奏疏,快马急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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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兵饷要不要给(1)
说实话,崇祯已经被袁崇焕搞糊涂了。
就在不久前,袁崇焕还豪迈地告诉他,宁远兵变已经平息,没有动用朝廷一两银子。崇祯正暗中庆幸自己用袁崇焕用对了:办事能力强,还不给朝廷增加负担。可没过几天,兵变又接踵而至,还问他要兵饷,这不增加朝廷的负担吗?不是把临机专断权给你了吗?为什么不用?
崇祯本想将奏疏一掷了之,可想着初三就要爆发的宁远兵变,觉得这事还是议一议的好。唉,用了崇焕事更多。七月初二,崇祯皇帝心情复杂地上朝了。昨夜又是一夜没睡,宏伟蓝图改了又改已是面目全非。几个陪着崇祯熬夜的新晋官员都已经心不在焉了,改革锐气大打折扣。崇祯自己也明显的底气不足,看着一封又一封的袁崇焕奏疏,崇祯就来气:钱钱钱,就知道伸手要钱,钱都给你了,这蓝图也就成一张废纸了。
官员们看着崇祯青灰色的脸就知道他今天心情肯定不好。事实上崇祯看着一个个畏葸不前的官员也确实没好心情:一个个肥头大耳,全他妈酒囊饭袋,没一个能为国分忧。
今天的廷议主题很明确:兵饷要不要给?如果给,这笔费用从哪里出?这问题太敏感了,官员们谁都知道户部没钱,可兵饷又不能不给,可真要给的话,也只能从皇上的内府里出。七十八万两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皇上凭什么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
兵部主事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挺巧妙。他一上来先检讨军队里长期存在的不正之风:冒领兵饷。冒领兵饷这个问题事实上在大明朝也确实存在。由于兵饷少得可怜,军队的各级指挥官们长期默许甚至亲自虚造兵籍冒领兵饷,明明五千人的部队编制,能给你造到八千甚至一万。上下串通之后可以瞒着朝廷顺利地将虚冒的兵饷领到手然后加以私分。朝廷对这个问题后来有所察觉,但查无实据,便想了个法子:每次只按所需兵饷的60%——80%核发,多了没有。这个法子刚开始替朝廷节约了些钱,但后来竟成了冒领兵饷现象四处泛滥的根由:谁都不愿意少领兵饷啊,原来不弄虚作假的部队也“被迫”弄虚作假了。冒领兵饷问题到后来竟把国库给掏空了——除了保证官员的工资,国库再也拿不出钱来发兵饷了。
所以兵部主事建议,趁着这次宁远闹事的当口,彻查冒领兵饷现象。
兵部主事建议完毕,骄傲地抬起头看向崇祯,很有邀功领赏的意思。
崇祯的脸依然青灰着,内心却已问候了兵部主事的祖宗十八代:靠,这时候跟我卖乖,这不找死吗?宁远的兵是些什么兵,那都是虎狼之师啊!喂熟了,它是我大明朝的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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