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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少爷我准了。你今儿就搬进来吧,可巧楼下还有个空余的小间,且住着。”那家伙的偷笑我全看在眼里,明明很想我陪你,还卖关子吓人,真是的。
进了阁内少廷说的小间,我放下沉沉的包袱,揉揉酸痛的肩头,坐在凳子上。继而用眼睛看看周围有没有可以藏琴的地方,圆桌,衣柜,好像只有床下的抽屉可以。叹了口气,解开包袱,拿出琴匣。走到床边,拉开抽屉,竟都是些床单褥子之类的。我将琴藏好,又换下男袍,穿上书悦给我的米黄色裙装,像在夕家一样,摸索着扎了条麻花辫摆在胸前。这房间没有梳妆镜,看来得找少廷给我搞一个。
收拾妥当,拉开房门,恰好看到正抬着右手,预备敲门的少廷。我见状,豪爽地拍向他的肩“三爷,奴婢收拾好了,随时听候差遣。”却见他愣愣地打量我,半天没反应。我瞧他一副痴相,立马捂嘴笑起来“三爷是痴了还是傻了?不认识奴婢了么?”这下白衣动了动,明眸一闪“小真子若不是肤色黑了些,定然似素娥仙子那般好看。”听到他的夸奖,我苦笑两下,转移话题“我说三爷,既然奴婢负责伺候三爷,您是不是得给我安排下任务啊?至少,也得先领我熟悉下少爷您的屋子不是?”
少廷温雅地一挥袖,很潇洒的引我上楼,口中丝毫没有尊卑之意“小真子既为我的好友,伺候自然是虚的。没人在时,你和我平起平坐。若二哥的人查起,就替我打扫打扫屋子,收拾收拾书架。”我明了的点点头,刚转过眼神,一扇敞开的门映入眼帘。跨过门槛,屋左侧纵列着几排高大的书架,书架对面的墙上挂着各种古乐器。乐器中间有另一扇门,里头貌似是卧室。南边有个放茶水的小圆桌和几个圆凳。东北角的窗户下,有一张木台与东面墙壁平行。台上放着的,是一把琴。
看到这般光景,我想到了师傅的信,“x家,琴”。夕家不通音律,而三爷房里却有各种乐器。不出意外,颜家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家。可是我找到他们,又该做些什么呢?师傅的字迹被墨痕隐去,二哥又无音讯,我该怎么办才好?
“小真子在忧思些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少廷注意到我眉间不期然的褶皱。“没什么,少廷可会弹琴?”我撇开心底的焦虑,试着探出自己想要的真相。身边的白色身影缓步前移至琴边,跪坐在布垫之上,回头对我一扬眉“既得此琴,自然是会弹的。小真子若想听,我可以为你奏一曲。”我靠近他,低首观察那把琴,心下一惊。这琴正是半年前街上被我撞掉的那把,从它的线纹来看,的确是把好琴,琴弦也是新换的。我索性拖了张圆凳,坐在少廷对面,这才思索着回应他的话。“少廷弹什么,我听什么,这里你是主人,自然由你做主。”嘻嘻的笑声由对面进入耳中,夹杂着一声“好”。随即一阵古朴高远的琴音响起。
时而绝顶流云动,时而山涧清泉流,音质叮咚作响,每一个音节都不离清远之气。我闭上眼睛细细体会,心上忽觉阵阵舒爽,先前的焦虑苦恼一扫而空。半晌过后,曲声渐低。我睁开眼,看着对面温文尔雅的少廷,感叹到“听君一曲,恍然如梦。看来三爷是个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之人。纵使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也不及此番情致。即便无法绕梁三日,也能惊天地泣鬼神。”
少廷收起手,轻摇头“小真子如此夸赞,我实在受之有愧。若说惊泣鬼神,我的琴音是断然比不得二哥的箫声的。若谈情致,也只能算各有千秋。但能听出我琴中意境的,小真子怕是第一个了。”难得见到如此自谦的温玉君子,想起那个给我难堪的二公子,我怎么说,也得鼓励一下眼前的人啊“三爷不必过谦,二爷的箫我虽未曾听过,但琴声与箫意本就不相上下,二者相得益彰。且不说二位公子技艺如何,单就人品而言,我偏向三爷多些。二爷孤傲,待人冷淡,三爷文雅,待人热情。两相结合,三爷可算小胜。”其实圣医的箫吹的很不错,二公子师承于他,自然不会差到哪去。但我心底就是对这个二公子存在偏见,尽管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平心而论,我还是向着少廷。
一席话似令他充满感动,但转眼他眸子里闪烁的东西又趋于黯淡“其实二哥心底是待人好的,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所以才会用勘破世情的心态面对旁人。小真子若有机会了解他,定不会此番夸我了。”我轻挑了下蛾眉,不满的说“他那种人,冷酷无情,我才懒得了解。还是少廷好,比他对我好百倍。”少廷好气的笑笑“小真子,好歹他也是我所敬重的兄长,纵然不满,也需给我些情面。以后,可别这样说了。现下只有你我二人倒无妨,若给他人听了去,说给二哥,你可是要吃大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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