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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能用的吧?”
颜恕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朝廷的规矩摆在那里,明君才会有所顾忌,这也是百姓之福。圣上虽也提拔了不少人,可天子无私事,越是潜邸的旧人,朝臣们越是不放心,那些唱反调的,处置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还能都打杀了不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年恩科停了,倒也不算是坏事。”
到头来究竟是垂拱而治,还是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抑或是唯我独尊王霸之道,就看“势”掌握在谁手里。皇帝不可能一个人做完朝廷里一堆人才能做完的事,总要倚赖臣下,不是用这一派,就是用那一派,再糟糕一点儿的,宦官和朝臣争权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本朝太祖就曾定下“严禁后宫及宦官干政,违者逐出宗庙”的规矩,但说一千道一万,天下仕人尊孔孟之道,终究还是心归“圣人”。
想想史书上的那些党争,温华脑补了一下,“跟圣上争,能争到什么?”
颜恕把抄来的榜文折了揣进袖袋里,站起身,“即便如此,又有多少是真不争的?我去给父亲写信。”又嘱咐温华,“要是到了晚饭的时候我没回来,你就别等了,先吃吧。”
半下午的时候,大太太因为没在家找到颜恕,就把温华喊了过去,问春闱停了的消息颜恕知不知道。
温华答道,“六爷已经知道了,说是要给老爷写信,让人不要打搅他,还让人去给安郡王府上送了信,这会儿不在家,恐怕就是去了那里。”
大太太面色稍霁,又问了几句颜恕的饮食起居,就放她回来了。
等到颜恕回来已经是二更天了,温华靠在炕上迷迷糊糊地,他轻手轻脚的换了衣裳。
温华翻了个身,觉得屋里有人,睁眼见是他回来了,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吃饭了没?”
“在濂四哥那儿用了些,被他灌了些酒,这会儿有些喉咙干,还有果子露没?”
温华就叫人给他调了热乎乎的果子露润喉,梳洗过后,颜恕打发了伺候的人,两人偎在临窗的大炕上头挨头的说话。
“大哥二哥叫了我去说话,生怕我想不明白,倒是好生劝了我一番。”
温华掩唇打了个哈欠,“哦……那你想开了没?”
颜恕笑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反正今年不考,耽误的也不只我一个,大哥劝我不妨出门游历一番,长长见识,或者跟着父亲三叔去看看下边的民风,学学仕途经济,写时文的时候更能言之有物。”
出门游历,这跟后世的旅游可不是一个意思。说得浅显些,就是到陌生的地方体验生活,看民情,长见识,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年,甚至七八年也是有的。
他们才成亲不到半年。
诗里怎么说的?悔教夫婿觅封侯。
“……已经定了么?什么时候啊?去哪里?”
她差不多把“不愿意”三个字写脸上了,颜恕拍拍她,道,“只是先这么一说,还没定呢,”坐过去揽着她,笑道,“怎么,这就舍不得我啦?”
温华埋在他怀里不吭声。
虽然知道他要办的是正事,但想到他可能一走就是几年,辛苦在外奔波,两人不得见面,就很不是滋味儿,“你若一走几年不回来,恐怕再回来的时候都不认得我了。”
颜恕就抱着她轻轻晃着,好像在哄孩子,“瞎说,不会去太远的,放心,顶多三五个月就回来了。”
见她情绪不高,他便不再多说,“不过今儿倒是听说了一件事,二叔想走走路子捐个官做。”
温华有些惊讶,“二叔?他能放得下?”让一个考了多少年的‘煞场老将’甘心花钱买官,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毕竟他家就天赐这么一个儿子,总要给天赐铺铺路,可如今这形势——也只能再等两年了。”顿了顿,他叹道,“咱家朝中无人,想不老实也不行,自从祖父没了,家里就一蹶不振,唯有老爷和三叔勉强支撑,如今看来倒也好,至少不在圣上眼前碍事儿。”
这话说得有点儿太直白了,温华推推他,“这话你在外头可别浑说!”
颜恕一笑,“放心,我知道分寸。”
见他眼神清正,她放下心来,就跟他聊起来,“今儿下午太太找你呢,问你知不知道春闱停了的消息,不像是不高兴,倒是有些牵挂你的意思,我说你可能去了濂四哥那儿,太太又问你这几天有没有好些,还烧不烧,吃了些什么。”
颜恕点头“嗯”了一声,却不像原先似的一提起大太太就从骨子里透出不耐烦,温华笑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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