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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屁眼也都有了,一切正常,母子平安。”
当时我充满感恩的心,我们是多么幸运呀!生了一个四肢健全、身体健康的孩子。
大多数的父母都有过这样的经验,也就是我们对孩子的“初心”。可惜的是,等孩子长大了,万一功课不如人,我们就在心里对孩子生起嫌厌的心;如果不幸的孩子又进入“放牛班”,我们就感到无望,甚至舍弃了对孩子深刻的爱;等到孩子几年考不上大学,游手好闲的时候,简直是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恨不得孩子在我们眼前消失。
到了这样的时候,我们就失去了孩子刚诞生时那种欢喜的“初心”了。
其实,我们可以把丁提升到甲下,多给孩子甲上加两个苹果,使孩子对人生充满欢喜与热望。只要一个孩子有善良的心,那么功课差一点,读了“放牛班”、考了三年大学又有什么要紧呢?我们自己也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么杰出、那样有成就呀!我们是孩子的镜子,孩子也是我们镜中的影像,是互为镜子,互为表里的。
我很喜欢《正法眼藏》中记载磐山禅师的故事。磐山久修不悟,非常烦恼,有一天独自走过街头,看到一个人在肉摊前买猪肉,对肉摊老板说:“给我切一斤上好的肉。”
肉摊老板听了,两手交叉在胸前说:“请问,哪一块不是上好的肉呢?”磐山禅师听了当场大悟。
我们的孩子哪一个不是上好的孩子呢?真正从孩子身上看见生命的至真至美的人会发现,孩子不只配得上甲上加两个苹果,每一个孩子都是甲上加10个苹果的!曾经有一位家长满脸愁容地来找我,因为他的孩子考试总是全班最后一名。
我说:“每一个学校的每一班都有最后一名,如果不是我们的孩子,就是别人的孩子。”
“但是,这孩子怎么办呢?”“其实,现在你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你的孩子再也不会往下掉了,从今以后,他只有向上走的一条路。”
孩子是如此,我们的人生不也一样吗?遇到最坏的情况,那也不坏,因为“从”“今天起再也不会比这更坏了,只会再好起来。”
再见
《新女性》
苦苓
台湾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去海边远足,妈妈没有做便饭,给了我十块钱买午餐。好像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海边了,大家坐下来吃便饭。荒凉的海边没有商店,我一个人跑到防风林外面去,级任老师要大家把吃剩的饭菜分一点给我。有两三个男生留下一些给我,还有一个女生,她的米饭拌了酱油,很香,我吃完的时候,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短头发,脸圆圆的。
她的名字叫做翁香兰。
每天放学的时候,她走的是经过我们家的一条小路,带着一位比她小的男孩,可能是弟弟。小路边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两旁竹荫覆盖,我总是远远地跟在她后面,夏日的午后特别炎热,走到半路她会停下来,拿手帕在溪水里浸湿,为小男孩擦脸,我也在后面停下来,把肮脏的手帕弄湿了擦脸,再一路远远跟着她回家。
后来我们家搬到镇上去了,过几年我也上了中学。
有一天放学回家,在火车上,看见斜对面一位短头发、圆圆脸的女孩,一身素净的白衣黑裙。我想她一定不认识我了,我一直瞧着她,她也看见了我,又把头转向窗外流过的风景。火车很快到站了,我随着人群挤向门口,她也走近了,叫我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和我说话。
我叫她翁香兰,她笑眯眯的,和我一起走过月台,出了车站,她说要去搭客运车,我也就走了。以后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这篇文章收在我出版的《少年心事》这本书里。
书出后半年,有一天忽然收到出版社转来的一封信,信封上是陌生的字迹,但清楚写着我的本名。
信里面说她看到了这篇文章,心里非常地感动,没想到在离开家乡,漂泊异地这么久之后,会看见自己出现在一个人的记忆里,她自己也深深记得这其中的每一幕,只是没想到越过遥远的时空,竟然另一个人也深深记得。
她说自己在台北工作,还没有结婚,但她从书中知道我已经成家,因此寄了两张近照给我,但不给我她的地址。“我只是要你知道,在过了这么久之后,我仍然像你记得我一样地记得你。”她说,署名是翁香兰。
我凝视着像片里那仍然是圆圆脸、笑眯眯的她。忽然觉得多年来艰苦、寂寞的写作生涯都是值得的,这一封信比所有的财富与荣耀还要有意义,我终于再见到她了。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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